兩人便約在這間酒樓。
火焰笑道:「看來師尊是有些想我了。」
剛玉洐君還未到這酒樓,便聽說火焰拿了他的宮鈴打賭,他素來知道這人不分輕重的愛玩鬧,也沒生氣,不過如今見他這幅笑鬧模樣,聯想到自己親佩的宮鈴也拿來出來玩笑,心裡莫名一哽。
他的臉色,本來就冷淡,如今更是冷上了三分,任由火焰打趣他,都沒有出聲回應。
火焰走到北玉洐君身前,低聲問道:「怎麼不說話呢?」
這是生氣了?
幾下寒暄後,莫思凡從袖中取出雲紋帖,道:「屆時還請月公子早些來,帝君思念月公子的緊。」
「自然,麻煩星君代我向祁叔問好。」玉洐君道。
南厭離靠在桌邊,悠悠然道:「這白祁倒是疼你,連送個請帖都讓司命星君親自來,月卿,好大的面子。」
莫思凡朝著他行了一禮,笑道:「南道長嚴重,只是申公年齡大了,這等跑腿活帝君捨不得他勞累,我們年輕人為他分擔些也好。」
「只是沒想到南道長也在這裡,道長德高望重,天帝更是十分敬重道長,不過帝君向來知道南道長不愛這些場合,今年便沒有差帖子給您,望您海涵。」
「當然,若是道長願意屈尊前去,哪裡還會需要請帖?天族必然盡心招待,帝君想必也是十分高興。」
不愧是八面玲瓏的司命君,這番話說的可謂漂亮至極。
可惜南厭離興致缺缺,揮手道:「再說吧。」
莫思凡繼續問道:「不知焰君,可曾拿到了請帖?」
火焰:「拿了。」
莫思凡勾唇:「若是焰君今年若是有空,不如來九京做客?」
火焰:「本尊自然會來。」
莫思凡意外的挑眉:「那便好,往年焰君一到這個時候便身體不好,總也請不動。」
火焰莫名其妙:「什麼身體不好?」
莫思凡笑道:「焰君不記得了嗎?煜公子每年都」
都什麼?
其實是因為這種重大場合,火焰每次都不去,久而久之火煜也懶得給他想藉口了,每次都說風寒感冒別人也不會信。
乾脆便講焰尊主,由於自身修煉功法,需要常年閉關。
然而傳到外界,別人就不這樣看了,三界本來就傳聞他凶煞如閻羅,又長期不見人,民間便有些愚人猜測他是否在修煉某種邪術,更有甚者,還說他吃人飲血,花名在外,經常凌虐良家美貌女子,專選活人祭祀,什麼亂七八糟的版本都有。
火焰也聽說過這些,不過沒想到都傳到天界去了,他眸色一沉,隱約有些掛不住臉。
不多時,莫思凡起身告辭。
火焰見莫思凡走了,將北玉洐君攜到桌前坐好,這才問:「師尊?幾日不見,怎麼話都不跟我講了?」
玉洐君瞥他一眼,掃的火焰心裡如羽毛瘙癢,剛想開口逗兩句嘴,就聽北玉洐問道:「你要拿宮鈴送人?」
火焰勾唇。
「師尊給的,那捨得?開開玩笑罷了。」
北玉洐臉色微微緩和,隨即道:「那也不許。」
火焰點頭:「好,不許,下次再也不開這樣的玩笑。」
南厭離含了口茶,譏諷道:「焰君的這幅模樣,可真像做錯事的小媳婦。」
火焰摸了摸臉,問道:「有嗎?」然後一本正經道:「像的話也應該是被小媳婦抓住錯事的相公吧?」
北玉洐微怔,南厭離更是驚訝這人的不要臉,猛嗆了一口水。
頓了頓,南厭離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焰君,剛聽你跟莫思凡講,過幾日天帝壽誕你要去?」
火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