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玉洐問道:「傷的很嚴重嗎?」
南厭離笑一聲:「嚴不嚴重先暫且不提,貧道為何要救他?」
「」
就知道這妖道要趁機落井下石。
玉洐君可算是反應過來了,問道:「莫非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誤會?」
南厭離冷哼道:「誤會算不上,這小子擺過我一道。」
聽言,玉洐君一笑:「吟之還真是到處都惹禍。」
北凝初幸災樂禍,笑道:「南道長不救就不救吧,最好讓這小畜生自生自滅。」
南厭離把視線移了過去,繼而禮貌一笑:「倒是忘了二姑娘,現如今身體可是大好了,瞧這面色紅潤的,折念果真神奇。」
「還得多謝南道長指點結魂之法,這不,剛剛好,就趕著來南廬討嫌了。」
「二姑娘說笑了,不嫌棄的話貧道為你再開些丹藥,畢竟現在剛醒,還是不要太過勞累,需要慢慢的調理身體。」
北凝初高興道:「道長給的自然是求之不得,怎會嫌棄。」
火焰冷哼一聲,馬屁精。
玉洐君掃了一眼火焰,淡淡笑道:「厭離子還是莫要逗他了。」
南厭離挑眉,片刻後俯下身,與火焰對視道:「是要花些氣力,勉強能治吧,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有些日子,沒見到我的楚楚了,焰尊主可知道,他在哪兒?」
楚楚,自然是楚辭。
鬼王殿下在火焰這裡被喚作楚狗,偏生南厭離稀罕他的很。
剛從惡羅鬧了一場回來,能沒見過嗎?
楚狗平日裡就纏南厭離的緊,沒想到竟是有些日子沒來這蒼雲仙山了,難道自從上次以後
南厭離彷彿知道火焰心中所想,冷冷道:「你想的不錯,自從焰尊主安排的一番美意後,楚楚就再也沒有上山找過我。」
到今日已經過了快三百年。
玉洐君不明所以,問道:「一番美意?」
南厭離面子好像有點掛不住似得,黑了臉道:「不必再提。」
眾人明瞭,想來不是什麼好事。
「焰尊主,你懂貧道的意思吧?」
火焰心中暗笑,南厭離這個臭道士真是活該,早知今日何必又當初呢。
不就是想見楚辭嗎?
火焰搖了搖尾巴,算是答應。
一行人暫時在道觀裡住下來。
離山後有冷泉,靈氣充沛,對療傷有些好處,南厭離打算閉關幾日為火焰製藥,囑咐火焰沒事就多去泡泡泉水。
道觀內倒是清淨的很,南厭離避世已久,喜歡安靜,便打發門生弟子去其他山上,只留下個半大的小童子。
奔波一天,晚間早早用了膳,其他人便歇息了。
月色靜謐。
北玉洐抱了火焰去後山,越過層層疊疊的楓樹,一汪冒著寒氣的冷泉靜靜流淌,他先將火焰輕放在岸邊一塊岩石上,褪去外衣,只著單薄的白衣。
北玉洐道:「這寒泉冰的很,你若是冷,就朝著我身上靠些。」
隨即將火焰放入冷泉中。
這寒泉生在山中,夜間溫度竟是比北海的蓮池還要冷上三分,縱是火焰貪涼,仍是被凍得一個激靈,不住的往北玉洐肩膀上爬。
「忍一忍,多泡些對你有好處。」北玉洐摸摸火焰的頭。
玉洐君散了頭髮,墨色染肩,姿態也微微放鬆,透著些許平日看不見的慵懶,太單薄,肩也是瘦弱的,白色裡衣浸濕,更襯得肌膚白皙勝雪,好似散發著銀白螢光一般。
月色昏暗,奈何火焰五感極佳,猛然見到此美景,微微有些不自在,心想,這玉洐君卸去平日在外的素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