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在笑,引的耳膜轟隆作響,火焰幾乎肝膽欲裂,眼神中醞釀著沉沉風暴,抬眸間,那龍吳手中的杯子突然就爆開!
莫思凡好像早有防備,遠遠就躲開了茶水。
龍吳被潑了一身熱茶,抬眼厲聲問道:「是誰?!」
火焰拍了拍衣袖,站起來身,冷冷道:「是本尊。」
龍吳眉目發狠,不善道:「焰尊主,真當這裡是你們東絕了,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火煜蹙眉,連忙起身行禮道:「二殿下息怒,焰君不是有意的。」
火焰勾唇,繼續道:「我就是有意的。」
眾人:「」
鳳姬的臉色沉了下來,更是不好看了,正待說話,白祁踏進了院中。
眾人連忙行禮,白祁一身金衣龍袍,端正威嚴,淡淡道:「本座不過耽擱了一會,圍著做什麼呢?這麼熱鬧。」
鳳姬擠出笑容,笑道:「帝君,不過是有些小衝突罷了。」
白祁瞥了眼一身狼狽的龍吳,道:「吳兒,你說。」
龍吳:「父君!是這焰尊主無禮,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挑釁!」
聞言,玉洐君起身,不動聲色的將擋在火焰身後,淡淡道:「帝君,誤會罷了。」
白祁卻不看他,只朝著火焰問道:「焰尊主,這是怎麼回事?」
火焰拜了一禮,隨即輕聲道:「帝君莫怪,方才唱了出摺子戲,本尊有些氣不過罷了。」
白祁掃了眼看臺,又問:「為何氣不過?」
火焰:「戲中唱到帝君年輕時候,在城隍山上活捉一九尾妖狐的故事。」
白祁臉色微變,輕輕的瞥了眼鳳姬,後者臉色發青。
火焰繼續道:「這本是出彰顯帝君神威的故事,不知這戲文是何人編排的?戲中為何要把帝君編排的如奸詐小人一般,先是與那九尾妖狐假意生了情誼,後又趁妖狐不防備,偷襲她受傷,這才得手將她捉拿。」
「本尊想,帝君是何等風姿人物,就算要捉犯人,也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又怎會做這等骯髒宵小之事?」
火焰眉目沉沉,「可是這二殿下,居然說這齣戲,唱的不錯,本尊這才與他起了爭執。」
龍吳握緊了拳,手心暗暗發汗,沒想到這火焰居然如此巧言善辯,短短兩句話,就把過錯推給他,還拉了白祁的顏面下水。
然而他不鹹不淡的語氣,偏偏說的都是事實,天衣無縫。
果然,白祁聽完後,狹長桃眼眯起,明顯不悅,聲音一變,回身問道:「報幕官,這是誰編的戲?給本座滾出來。」
報幕官哆哆嗦嗦的跪到白祁面前,顫抖道:「是青司藝,成華仕。」
白祁一甩衣袍,冷冷道:「斬了。」
聞言,龍吳馬上跪下,低聲道:「父君息怒,孩兒一時不察,並非故意。」
鳳姬也跪了下來:「帝君息怒!吳兒尚且年輕,還請帝君莫要見怪。」
白祁笑了:「你可真是本座的好兒子。」繼而又指著鳳姬道:「他年輕,天后你也還年輕嗎?」
「身為天后,本座信任你,壽誕這麼大事,交由你操辦,竟演出了這樣戲?你罪責難免。」頓了頓,又狠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讓全天下,看本座的笑話?」
鳳姬跪到白祁面前,搖頭不止:「帝君息怒,本宮不知!本宮從未安排這樣的戲」
那樣子看起來倒是真切。
白祁冷哼一聲走開,將鳳姬甩在原地。
火焰挑眉,倒是沒想到能惹白祁發這麼大的火,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痛處一樣。
看這鳳姬也不是這麼蠢的人,這戲一看就要惹怒白祁的,怎麼想的?
可若不是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