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隻活屍可能是被空氣中留下的血腥味吸引,跌跌撞撞摸索到箱櫃前,走來走去不停徘徊,像是在考慮怎麼開啟。
箱櫃狹窄,應該是那戶人家用來儲放衣服所用,哪裡容得下兩個高身量的成年男人。
北玉洐被火焰牢牢壓在身下,抬頭是火焰微凸的喉結,光潔的下巴,兩人捱得太近,近到呼吸彷彿都是在耳邊,北玉洐實在覺得這樣不妥,偏偏不能動彈,手心慢慢出汗了。
火焰垂眸,察覺到他的異常,以為他緊張,低聲安慰道:「沒事的,別怕。」
這句話幾乎是貼著北玉洐的耳垂說的,他捲了手指,甚至覺得剛剛火焰乾燥的嘴唇碰到了自己,於是更熱了。
這幾隻活屍找了半響,大概是沒見著什麼可疑,終於慢吞吞的朝著屋外走去,正當兩人鬆了一口氣時,箱櫃門卻突然從外面被大力的拉開。
火焰凝了殺氣在指尖,千鈞一髮之間,卻突然聽見一聲熟悉至極的聲音。
楚辭:「驚喜!哈哈哈——」
「」
火焰:「總有一天宰了你。」
楚辭笑道:「之之好狠心,人家千里迢迢趕來救你,什麼態度嘛?」
南厭離從屋外走進,一甩拂塵道:「月卿,你們沒事吧?」
待他看清眼前狀況,不由一愣。
北玉洐面色潮紅,衣衫凌亂,正被火焰壓在狹窄的櫃門間,而他身上的火焰一臉陰鬱,一副被別人打擾了好事的不爽表情。
北玉洐咳了兩聲,臉色微紅道:「起來。」
火焰絲毫不害臊,這才從他身上慢慢下來,又抄手把人從櫃子裡抱出來。
楚辭拋著眼色,笑眯眯問:「之之,你們玩什麼呢?不帶著我。」
火焰回頭,陰森一笑:「少兒不宜。」
楚辭連忙打了個手勢,一副很懂的表情。
北玉洐掃了一眼閣樓外,問道:「外面的活屍呢?」
南厭離:「我用捆仙繩綁了,放心,暫時弄不出什麼動靜。」
北玉洐:「你過來看看,吟之受傷了。」
「什麼?被抓啦?」
楚辭一驚一乍:「不得了,這下可玩完了。」
他兩三步渡到火焰身前,細細瞧著肩膀上的傷口道:「之之,嘖,你要大變活屍了,你這修為,起碼也能混一個屍王噹噹?這招厲害,到時候我們還查什麼查?你直接從內部擺平多好。」
火焰:「滾。」
南厭離順過火焰的手腕,右眼微微發綠,為他調理氣息,「傷勢沒有大礙。」
北玉洐:「有感染的風險嗎?」
南厭離壓了壓脈搏,細細用靈力探查半響,這才道:「奇怪了,未曾有蠱蟲的跡象。」
楚辭摸著下巴:「不可能啊?再仔細看看,不是說連天兵都能感染?」
南厭離落井下石,「焰尊主不愧是焰尊主,皮厚的很,這都沒被染上,依貧道看再讓他去大戰個三百回合都沒問題。」
楚辭挑眉:「這是個什麼道理?巫蠱居然沒反應?」
火焰斜眼看這兩位:「你們好像很遺憾?」
南厭離望向北玉洐笑道:「別擔心了,只是皮外傷,他這幾日靈力損耗極大,剛剛已為他調息。」
北玉洐放下心,這才感覺掌心都是汗,低聲道:「可是城中的天兵,只要被抓咬的無一能倖免。」
楚辭原地渡了兩步,思考道:「蠱蟲這東西,除母蠱者不會中招以外,其他人一般都不能倖免,如此厲害的蠱天兵都能感染,卻感染不了你,難道你是」
下蠱之人。
火焰:「再滾。」
南厭離想了想道:「或許這蠱不是所有人都能傳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