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沐青崖身邊的是那個清秀到一塌糊塗的男子,‘小鳥依人’的呆在沐青崖身邊。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的愚蠢,你真的以為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沒人敢做嗎?你在京城出事,麻煩的可不止一小部分人。”沐青崖很甜蜜的與清秀少年一同享用一個香蕉船冰淇淋,絲毫不在意一些人對兩人指指點點的目光,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也不再是從前的沐青崖,活著,似乎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奢侈品,除此之外,皆為浮雲。
“就在剛剛,已經有人瞄準了我。”程孝宇輕描淡寫的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這一次來京城,他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乃至成為京城漩渦中心也在所不惜。
沐青崖翻了下眼皮,目露淡淡詫色,想當初眼前這位不過是大家眼中的跳樑小醜幸運兒,爬上了一座本不該讓他爬上的山峰,時至今日,還有幾人會繼續保持自己的想法?他成長了,成熟了,站在了眾人需要仰視的高度,儘管是以踩高蹺的方式,可誰又敢保證,他不會在某個關鍵的當口,脫下高蹺踩上更高一階的實地暱?
“美洲俱樂部,我可以說得上話,有需要,開口。”從情敵到戰友,從戰友到敵人,再從敵人到陌生人,沐青崖與程孝宇之間關係轉變的速度,似乎隨著兩人見面的次數來決定,每一次見面,關係就會發生一次變化。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程孝宇來見沐青崖,有一件事他辦最合適,也是不得不辦的一件事。
“說。”沐青崖沒有問是什麼事,不管多麼難,就當是回報上一次的不殺之恩。
“我不殺你,不代表別人不會殺你。”
“誰,是莫天賜嗎?他憑什麼?武力?”
“我只是提醒你,莫天賜不光是個殺人狂,也不光是個陰謀家,他還有一個好的家世。”
沐青崖並不在意,示意程孝宇直接說什麼事。”我要知道,今天我可能會遇到哪一個真正的七Z黨。”程孝宇的聲音落,沐青崖臉色也隨之變得很難看:“看來你是真想讓我死了。””你怕嗎?”
“怕。”
“加上這些呢?”程孝宇從童毒隨身的包內拿出了一份檔案,來自於美國裴裴小姨盛美麗公司的聘任書,附帶盈利百分之十三的分成協議。
“國內容不下你了,從你開始離經叛道的那一日開始,金融市場就不可能推出一個光明正大同性戀,並且不聽從命令和吩咐的金融奇才,領路人。”
沐青崖合上檔案,隨意的放在桌上,語氣凝重的說道:“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在國外,你可以盡情發揮,操縱金融秩序的感覺會非常爽,在東南亞,你可以讓金錢變成一個數字遊戲,甚至你可以在整個世界擁有自己的地位。”
沐青崖擺手,對程孝宇的誘惑並沒有太大興趣:“你的意思,是有人會讓我死?”
“你做了,就會是那般結果,不做,一段時間後,某個監獄會成為你一輩子的家。”
真的只是單純傳遞一個訊息嗎?
當然不是,否則也斷不至於提前做好最壞打算,沐青崖沒有理由拒絕,即便這只是一個交易。沒有人願意死,但凡有一絲絲的希望都會想著活,並且是好好的活。
非友即敵,社會就這麼現實,夾在中間想要明暫保身,難,不如死靠一頭,尋得新的機會。
意外也總是會發生在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刻,當程孝宇和童毒離開了哈根達斯之後,沐青崖和清秀少年繼續奮戰於香蕉船之間,看著周遭之人是頻頻側目,年歲大點陪著孩子來的都是搖頭,暗歎世風不古;年輕人則是饒有興致的看熱鬧,在相對保守的國內,這般旁若無人的還真是少見。
沐青崖突的愣了一下,坐直身子,臉上露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