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平靜。
“你來這裡,是……是看病嗎?”
雖然明知道這麼問,會有些唐突,不過傅錦涼還是忍不住好奇,將夜嬰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病症,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我們來這裡吃飯也不關你的事!”
忽然,從傅錦涼的身後,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
她一驚,回過頭,正好見到取了藥的寵天戈。傅錦涼的眼神不禁落到他手中的紙袋上,可是看了幾眼,都沒看出來那裡面裝的是什麼藥。
寵天戈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東西稍微遮了一下,他不想讓其他人知曉夜嬰寧現在的情況,尤其,這個人還是傅錦涼。
千算萬算,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見了熟人。
“你也在這裡……呵呵,看來,確實是我不該出現。”
傅錦涼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神色,轉過身,掃了一眼坐在長椅上的夜嬰寧。
“我早就猜到了,你根本沒死,一定是悄悄離開中海,躲到哪裡去了。不過我也挺佩服你的,說放下就能放得下,就這麼走了好幾年。難道你一直在這裡?倒是從來沒見過,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卻見到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重新戴上手裡的太陽鏡,鏡架上的水鑽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刺得寵天戈不自覺地深深皺起眉頭來。
是他大意了,主要是,誰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傅錦涼。
所以,根本沒有心理準備。
“說完了嗎?說完你就可以走了。”
寵天戈煩躁地開口,生怕傅錦涼的挑釁令夜嬰寧感到哪裡不舒服。
她現在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平時自己都不敢隨意招惹她,沒想到傅錦涼卻在這種緊要關頭出現,簡直是火上澆油一樣的存在。
“寵先生,這裡不是中海,在這裡,人人都有話語權,我站在這裡,只要不說觸犯法律的話語,任何人沒有權利讓我閉嘴,甚至趕我走。”
傅錦涼微微揚起下頜,她把頭髮剪得有些短,看起來英氣逼人。
“很好。”
寵天戈懶得和她廢話,繞過她,直接走到夜嬰寧的面前,朝她伸出手。
夜嬰寧沒說話,把手伸到他的手中,慢慢站起來。
“你一直都不如我,因為起碼我能夠抬頭挺胸地說,我擁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得到的。而你呢,你有什麼?你年輕沒結婚的時候靠父母,結了婚靠丈夫,丈夫靠不到了,就去靠別的男人。你的路都是別人給你鋪好的,你有什麼可驕傲的?”
傅錦涼的語氣充滿了鄙薄,別說夜嬰寧,連寵天戈都立即變了臉色。
他能感受到,在自己的掌中,她的手正在輕微地顫抖。
剛要開口,不料,夜嬰寧已經搶先一步。
“是嗎?真的一直都不如你嗎?兩年前的j;a國際珠寶展上,有一件名叫‘復仇之翼’的作品,一年前的瑞士巴塞爾的歐洲鐘錶珠寶展上,有一套名叫‘四季的輪迴’的作品,難道已經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我記得,你的老闆還曾經想要以個人的名義收藏那套‘四季’,只不過被對方婉拒了。記得回去翻翻圖冊,看看設計師名單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做ann的!”
夜嬰寧大怒,然而語氣卻是十分的平靜。
她知道,這麼輕易地把自己的新身份告訴給傅錦涼,不得不說是一種冒險。
然而她也很清楚,只要對方見到了她,確定她還活著,按圖索驥地去調查,就不可能查不到她現在是誰。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親口說出來,起碼現在還能欣賞一下傅錦涼那吃驚的表情,也算是得到了一種發洩似的暢快。
果然,就看見傅錦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