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某個女人已經忘了誰是這次意外事故的肇事者。
還自我良好的認為,她阮洋洋可是生長在黨的光輝旗幟下,沐浴著八榮八恥的崇高使命感,血液裡流淌的可都是激昂正義,綿綿不斷猶如滔滔鼻涕水的責任感吶。
所以,她當然有義務,阻止一個經不起挫折而墮落的大好青年做出更加墮落的事。
“那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咱們都是放得開的人,別那麼計較從前的事了,男人嗎,要提得起放得下,你說對吧。”伸出手,很富有教育意義的拍了拍他的肩。
瞧瞧,說的多麼在情在理。
黑眸眯起盯了洋洋半天,陰鬱的臉沉了又浮,浮了又沉,搞的洋洋的小心肝也跟著飄了去又蕩回來,蕩了去又飄回來,總之來來回回好幾次,直到洋洋幾乎想再次以著慷慨激昂的熱情教育他該如何從墮落中走出來的時候,黑暗陰沉的臉終於扯開笑容,四周頓時冷風嗖嗖,只讓洋洋感覺更黑暗,“阮洋洋?”
“有。”有點冷,卻還是扯著嘴角諂笑。
“我的新秘書?”冷風加強,卻還是扯著嘴角諂笑直點頭。
“很好。”
她有預感會很不好。
他側了個身,洋洋覷了個空準備大口的呼吸下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才剛吸進去一口氣,大眼兒卻因順著他突然伸出的手指方向而硬生生憋住。
如果那僅僅是一堆廢紙,她會說能燒很久。
如果那僅僅是一堆紙,她會說能寫很久。
但,那如果不僅不是一堆紙,更不可能是一堆廢紙,而變成一張張,一本本,一套套的檔案的時候,她還是會笑著說,工作挺不容易的呀。
儘管眼前的男人用那卑鄙奸詐淫亂邪惡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她還是想笑著說,“姐很淡定。”
注意,是想,只是想,她是真的想。
橫眉豎目的瞪著眼前一臉混賬的男人,瞧著他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話,“那裡所有的檔案,是明天開會要用的,每個客戶的資料一個個分出來,一式三份列印出來,明天上班之前我要看到,明白嗎,阮秘書。”
湊近她,朝著她氣白的小臉,他微笑著溫和的吐出最後三個字。
巴你個拉的,暴力因子在體內發酵,洋洋隱忍著,告誡自己,就算精神上蹂躪他無數次都不能付諸於實際的肉體。
這個公報私仇的賤人,早知道有今天,昨天就應該直接把他消滅在萌芽狀態。
總有一天,我阮洋洋要讓你哭爹喊孃的求我,眼神上凌遲你,思想上蹂躪你,精神上踐踏你,肉體上……算了,這個以後再說。
沉浸在變態的自我意識裡過了一把暗爽的癮之後,洋洋才抬起小臉,扯起姐很淡定的招牌笑臉,“特助放心,我一定會不負眾望,使命必達,但是小人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特助能夠批准。”
“說吧。”心情大好的男人坐回椅子上,一臉欠扁的笑。
“我想先預支薪水十萬元。”不趁現在獅子大開口,更待何時!!
“十萬?”濃眉一挑,他頗感興趣扯起嘴角,“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值這個價?”
咬牙切齒,洋洋第二十八次在精神上狠狠的蹂躪眼前這個低俗,庸俗,惡俗的男人,居然看不出她阮洋洋有著驚世的才華,滅世的能力。
唇角微揚,洋洋自信一笑,“明天早上,我會讓特助看到我的價值。”
濃眉挑的更高,“那好,只要明天早上我看到你的成績,我就批准你的條件,預支十萬元薪水。”
“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才走了兩步,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轉了回來,“還沒請問特助您貴姓?”
“比克。”
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洋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