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這賤賤的叫聲……
乍聞熟悉的貓叫聲驀地自身後傳來,忙了一上午,才剛將雜亂的小庭院整理乾淨,正準備坐下來喘口氣的唐以淇忙不迭回頭一看,果然就見某隻肥得已成豬形的巨貓赫然出現在圍牆上。
“黑輪……”看見那張左眼一圈黑的賤貓臉,她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脫口就喊出第一次見到它時,心中所浮現的稱呼。
“喵!”幹!誰是黑輪?林北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叫獨眼啦!
“哈哈哈……好嘛!獨眼就獨眼。”不知為何,雖然聽不懂貓言貓語,唐以淇就是知道它在不滿抗議,當下不由得邊笑邊連忙改口。
“凹嗚……”非常滿意,獨眼驕傲地端坐在牆頭上,慢條斯理的舔舐爪子。
咦?牠的爪子怎麼好像……
眯起眼專注看著獨眼舔舐前爪的動作,唐以淇不動聲色地靠上前去,正想趁其不備出手捉住它時……
“喵嗚——”警覺發現眼前之人的不軌舉動,獨眼倏地弓起身,全身毛髮豎起,邪惡的倒三角眼發出兇光,瞪著她怒聲低咆。
“嘿,別緊張……”知道自己尚未取得信任,唐以淇連忙縮回手,努力擠出最和善的笑容,輕聲柔語勸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前腳是不是受傷了……”
幹!林北這不是受傷,是光榮的戰績,你懂不懂啊?
睥睨斜覷一眼,獨眼豎起的毛髮恢復平順,再次安然地端坐在牆頭上舔舐前爪,雖不再戒備著她,但也沒打算讓她親近自己。
圍牆邊,唐以淇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抬著頭專注觀察它的前爪,果然瞧見上頭裂開了一道雖不嚴重但也不輕的傷口,隱隱還有血跡滲出,而它就這樣慢條斯理的輕輕舔著。
“你跑出去和別隻野貓打架了喔?別以為用口水就可以消毒,這樣是不行的!”兩手扠腰,她像在教訓小孩子般訓著話。
“乖乖待在這兒不要動,我去拿藥幫你擦,馬上就回來,不要動喔……”邊說,人已經奔出漆紅鐵門外,衝回家拿藥箱去了。
“喵——”幹!擦什麼藥?擦藥是娘娘腔才幹的事,林北的口水是萬靈丹,舔舔就好了啦!
目送那道纖細身影奔進隔壁屋內,獨眼又舔了一下爪子,隨即眼角餘光瞄到玻璃窗內那道閃過的人影時,它興奮的躍下圍牆,完全看不出腳上有傷,動作敏捷的飛奔至屋外迴廊時,紗窗門剛好被推了開,眼底還有著淡淡血絲、神色雖較兩、三個小時前略佳,但依舊看得出略帶倦意的男人走了出來,只見他大掌一撈,俐落地將那肥肉多多卻依然靈活的愛貓給抱至懷中。
“你昨夜跑出去打架了,嗯?”抓起那有著撕裂傷的爪子,齊劭愷垂眸檢視著,向來清冷的嗓音此刻卻低柔好聽的好似正在對心愛之人談情說愛,而非是一隻看起來很兇神惡煞的肥貓。
是的!剛剛他在屋內視窗邊,將唐以淇方才在圍牆下與獨眼的互動和話語全看在眼裡、聽進耳裡了。
事實上,先前他雖對她的打擾滿心不悅,丟下一句“隨便你”後便掉頭回屋內打算繼續夢周公,可不知為何,真的回到床上後,雖然明明睏倦至極,卻始終翻來覆去無法成眠。
輾轉熬了一個小時後,他終於對自己投降,明白自己非常在意院子裡那個不請自來的免費勞工,於是只好認命的爬了起來,從頭到尾不出面,可卻滿心抑鬱的站在視窗邊看她頂著被太陽曬紅的雙頰,自得其樂的整理著雜亂的庭院。
“凹嗚……”林北是為了地盤而戰,這是男子漢的氣魄。
躺在“僕人”懷中,獨眼爽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看它一臉的舒爽樣,齊劭愷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索性盤起腿坐在木板迴廊上,垂眸似在對蜷曲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