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驚。
桑烙微微點頭:“是,但這弒神戟沒有傳給他。據說是傳給了當時風頭正盛的魔族長老蚩瑜,不知如今這弒神戟的主人還是不是他。”
“連他都不能操控,我能做什麼?”
“我會將慧鏡給你,你要利用慧鏡撕開一弒神戟所覆蓋的結界。我與阿九會在結界內祝你一臂之力。”
“它這麼厲害,若是撕開了它的結界,它必然也會反擊啊!”
“所以到時候你帶著他們先走。就算硬碰上,我和阿九也不用顧忌你們,還能拼上一拼。”
“你……”
“弒神戟唯一的弱點就是太笨,反應太慢,到時候你們抓緊時間便可以全身而退。”
江白衣有些不可置信,這是他認識的桑烙嗎?
她的心似乎不那麼冷了。
江白衣沉思片刻:“我若是不能出鎮,那……”
桑烙打斷:“若是不能,再想別的辦法。其實我也很奇怪,為什麼唯獨你能夠出鎮。”
“除了弒神戟你還要小心那個弗緣。”江白衣提醒道。
桑烙不語,似乎已有所思。
“弗緣,倒也留不得她。”桑烙的眸子浮上一抹殺意。
其實哪裡需要她動手,暗沉無光的閣樓裡,那縷縷輕紗上印著點點紅色,像極了朵朵羞花。
微風吹起了窗布,一抹豔陽照了進來,只是片刻窗布又輕輕搭下,閣樓再次恢復了陰暗。
可就是窗布那浮起的瞬間,暗沉的閣樓也被看的清清楚楚。
那輕紗之上哪裡是繡花,分明是冷冰冰的血色,那血滴濺在白紗之上,才變成了繡花的模樣。
“噠、噠、噠……”那雙骨骼分明的修長的手輕叩在閣樓那木桌之上。
“小小女巫也敢自稱法師?”
弗緣冷笑:“哼,生死有命,隨你處置就是了。”
魔九緩緩吐出:“這尊泥像倒是精緻的很。”
弗緣聞言,面色一變:“你要做什麼?!”
“我要你性命時你說隨我處置,我說起這個泥人的時候你的反應倒是大得很呢。”
弗緣垂下頭,不言不語。
“可是你放心,我不會動這個泥人的。”
弗緣抬頭,眼中難掩喜色。
魔九突然沒了沒興致,淡聲道:“行了。”
這泥人怕是與弒神戟有所聯絡,他若是動了倒是要吃虧。
申時,陽光還滿地撒著,桑烙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在斷情小鎮上。
這裡的日常與外界無異,照常有小販吆喝,擺賣著各種美食和各種工藝品。
回來的時候江白衣一行人裡已經沒有了江白衣的身影。
桑烙掃了幾人一眼:“休息吧。”
而實質是今夜無人入眠。
街道上被染上了一層昏暗的光,它的唯美也是令人沉醉了,直視今日它的映照卻令人覺得有些詭異。
“啊!!!!”
慘厲的叫聲幾乎響徹整個斷情鎮。
遙遙望去,弗緣所住的那座閣樓燃起熊熊火光,弗緣的身影被綁在閣樓頂端,紅豔豔的火光在她身上燃起,片刻,只能看到花火和漫天的燻煙。
“那是弗緣法師!法師死了!我們可以逃出去了!”
“哈哈哈,老子終於能走出這破地方了!”
“……”
“法師死了……我該去哪裡……”度兒的聲音響在人堆裡顯得格外扎耳。
“那你也去死吧!”
“你平常跟著她!害了不少人!你也該死!”
眾人的憤怒猶如風暴一般朝著度兒襲來,很快,他便被人群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