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衣怎麼樣?”桑烙突然問道。
“他守了您三天三夜,剛回去換衣服了,估摸著一會還會來。”
“告訴他不用過來了,找人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三醜離去,屋裡那陣異香再次散出。
桑烙盤腿而息,感受著身心的改變,筋脈中衝破阻礙的熟悉之感令她十分暢快。
那異香在她調息的過程中又忽然消失不見。
桑烙睜眼,只覺神清氣爽,十分舒適。
她左手右手規律的抬起放下,在這過程裡,屋內開始發出異響,左手抬起的時候屋裡的風開始一陣一陣吹起。左手放下手手抬起的時候,那風開始繞著屋子轉成了一個圈。
週而復始,屋內的物件被圈帶起浮在空中。
桑烙卻突然停了下來。那風也停了下來,物件兒也都一一墜下,她輕按住起伏的心口,深深吐了一口氣。
罷了,她不能太急躁。
桑烙開啟房門,江白衣的身影便進入了桑烙的眼。
“去哪兒?”江白衣問道。
桑烙移開眼,越過他朝大門而去。
江白衣一雙涼冰冰的眸子一直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桑烙,你一定會為你今日的狂妄付出代價。
魔九靠著偌大的金色寶座上,雙眼微眯,面色寒冷。
老鬼伏在地上,誠惶誠恐說道:“大人,紅紗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了,您再靠近她他日待她死去,只會給您增添痛苦。”
“閉嘴!”魔九聞言睜開雙看滿含怒意的瞪著老鬼。
繼而又一字一字說道:“我不會讓她死的。”
老鬼聽完,兩隻渾濁的眼球似是要掉出眼眶,他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說道:“難道,難道您要。”
“如果我和她必須有一個人要死,那一定不會是她。”
“不!不可以!大人,您忘了您這魔界未來的至尊,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您至老魔王於何地?您至這魔界千千萬萬的魔族孩兒於何地?”
“沒有她,我做這魔君何用?要這魔界又有何用?”
“魔九王大人!”
“好了!她要來了,你下去吧。”魔九皺著眉頭冷厲的說道。
桑烙推開那略微厚重的殿門,看見魔九側躺在右邊的榻上,微微笑道:“魔九王大人,小女子前來謝罪。”
然而卻並未得到理會,桑烙輕輕走上前,見他閉著雙眼像是沒有理會她的打算。
桑烙伸手撫在他的臉上:“我是為了你好。”
魔九聞言依舊沒有睜眼,但是左手卻是附在了桑烙的手上。
“從現在開始,我什麼都不要了,你也不要再去老子山,以後就陪在我的身邊好嗎?”
魔九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不敢睜開眼來看她。
久久的,耳邊沒有任何回話,若不是手中還有她的溫度,魔九甚至以為她已經離去。
他終是睜開了眼,入目的是那張依舊美的讓人心動的臉,可是她的眸子裡卻沒有他要的答案。
“紅紗。”魔九輕聲喚道。
“嗯”
“剛才我說的。”
“老子山的事牽絆了我們一千年,不論我們怎麼修飾彌補,在我們心底都已經是深深的疤痕,這個疤痕不讓它消失的話,此生都無法安心。你明白嗎?我想陪著你,可是,我更想毫無隔閡毫無牽掛的陪著你。”桑烙目不轉睛的看著魔九,緩緩的說完。
魔九放開她的手,微微側過身子。
桑烙見他如此,輕嘆一聲:“阿九,你為什麼不願意再等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