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平靜的勸我想開些,說社會就這個樣子有什麼辦法,你總不能揀個鵝卵石打天,打不著別人或許還要砸著自己的頭!我笑他又不為錢發愁,也沒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他搖頭的反對,說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有富人的揪心事兒,並不見得就舒坦了。
是呀,想想這個世間,上帝給你一些,自然會拿走一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買賣,耶和華是我們身邊最狡黠的生意人,和他做生意總是傷透腦筋。他老人家不但不會大方的施捨一點,甚至還會剋扣我們的斤兩,我們想要的東西得到後,或許失去的更多。
我們來到南門的大學城附近,這裡有出名的酒吧一條街,顧客也多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程王子帶我來到一家很雅緻的酒吧,一進門一位看上去是老闆的人士就過給我們打招呼,從那雙方的言談之中,看得出程王子是這裡的常客。
我們選了一個角落坐下,趁他和服務生胡亂開玩笑的時候,我去了趟廁所,一進去裡面的服務生就上來按摩摧背的,弄的人很不舒服。我知道這些地方的規矩,出去的時候遞了張二十元的小鈔給他。
酒已經點好,一瓶蘇格蘭威士忌,還有一些調兌的飲料。大廳內人不少,但沒有喧譁的聲音,大家都在三三五五的各自交談。我問程思泯去德國有沒有什麼趣聞說來聽聽,他說沒有,說就和幾個朋友出去逛了一逛,又去圖書館查閱了一些資料。
我原本想假裝問他父母好,試探他家的情況。但後來想想還是作罷,我想人家願意自然說了,不願意說就最好不要去問。
大廳內響起了Vitas的歌劇,程王子聽得很出神。對不起,我不喜歡這個俄羅斯人,儘管他響譽世界樂壇,但我還是卻覺得他的聲音很刺耳,我比較喜歡傳統、古典一些的樂曲。
我們正在喝酒的時候,一個女生突然的過來,對著程王子說什麼她和她的朋友打賭打輸了,懲罰她過來敬帥哥一杯酒……程王子很瀟灑的喝掉,女生又問程王子要電話號碼,我望著程王子,暗想他說不說呢。
我看著他壞笑的說了一組號碼,我越聽越不對勁,那分明就是在說我的電話。我陰著臉望著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聽到他改變了兩個號碼我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女生用手指比畫著勝利的姿勢跑開了,我聽到另一個角落響起了男女的笑聲。
“你這人,一點也不懂得幽默。沒有情趣,不知道你女朋友喜歡你什麼!”程王子說道。
“我怎麼就沒有情趣了?我的情趣幽默是隻對我女朋友的,我不如你這樣的博愛。”我反駁著,順便取笑他。
“哈哈……你這人,有賊心沒有賊膽。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精明一個人,有時候卻又覺得你如同傻子!一個自尊、自負、自卑的結合體。不過或許很多的女人專門喜歡你這樣的人,憨憨厚厚的,有安全感。又或許你是偽裝出來的,目的要嘛是保護自己要嘛是好出擊偷襲別人,用老人家的話說就是——睡在我們身邊的郝魯曉夫。”這小子說完後搖頭晃腦的笑。
“我自卑,偽裝?你小子不要亂說話。”我假裝生氣的瞪著他,然後繼續的反駁他:“我們本來就是誠實人,你看我的長相好穩重嘛,剛才的小姑娘都不找我喝酒,人家是尊老啊!再說憨厚有什麼不好嗎?再狡猾兇狠的人也不喜歡和姦詐之徒打交道,這個社會缺的就是愛吃虧的人,如果都願意吃點虧社會也就和諧了……”
我侃侃而談,程王子未置可否,卻自己感嘆道:“范曄說:‘皎皎者易汙,僥僥者易折’!什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什麼‘槍打出頭鳥’的。你看古人這樣的烏龜哲學歷來興盛,凡謀事成業的人,自然要懂得韜光養晦的!”
“哈哈,什麼謀事成業,這個我不懂,再說就算得到了又能怎麼樣?繁華百年,也不過轉眼即空,紙醉金迷,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