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立刻變的不平靜,形似抽搐。
他丟魂的空檔,不經意間的微微鬆手,她失去了整個平衡能力和支撐能力,身體筆直的後仰。
純屬自然的條件反射的空間原理,欄杆本身只到腰跡,她這麼後仰傾斜,整個身體從欄杆上直挺挺的翻了下去。
他回神,手上感覺一空,才知~~~
他跳上護欄騰龍一躍,用他飛行的盾術把快沒直覺的她撈回懷裡緊緊摟住。
她沒事,便好
他回神,手上感覺一空,才知~~~
他跳上護欄騰龍一躍,用他飛行的盾術把快沒直覺的她撈回懷裡緊緊摟住。
然後,萬里高空,兩人往地面急速俯衝。像是流星隕落,穿過泛著涼意的灰色雲層。以一分鐘可行千米的速度往下墜落。
緩衝帶動了空氣中的氣流,勁風如刀子般劃過他的臉孔。
他將暈倒的女人狠狠的護在懷裡,心的地方空了接近二十年,此刻,他才覺得剛被填滿。
接近地面,他急速形成一個120度的鈍角墜落,身體被狠狠的磨擦了操場的石灰地,他明顯的感覺到,身上到處都是劃痕。可,懷裡的她,卻安然無恙。
他唇角苦澀的揚起,
她沒事,就好。
偌大的操場上,他微微起身,壓在她身上,仔細去看那張小臉,發瘋的想去看清楚那張容顏,可依舊是模糊一片,他不甘心,拼命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可看到的依舊是帶著陰影的雙層靜態。
他瘋狂,他無奈,呼吸很不平靜,他急得快要哭出來。看不清楚,怎麼都看不清楚。
“我只要看她一眼,我就只看她一眼,拜託,讓我看清楚。”
從沒有過的焦慮,幾乎快把他逼到崩潰,他渴求那一眼,清清楚楚的一眼。
淚,滑到嘴裡,酸澀無味。他無搓得搖著她的身體,咬著唇,認淚流的一塌糊塗。
他很少哭,除非忍到絕境,
可此刻,
她就是他的絕境。
“你醒過來好不好?我求你醒過來,你醒過來告訴我,你是不是她?”
痛,漫無邊際的痛,撕心的痛,難以忍受的痛。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她,是不是之兒,之兒,你告訴我?”
他瀕臨絕望,沙啞的哭腔,泛淚的眸子,以及那痛的快沒的心跳。
身下模糊的身影,是他終生的等待,可此刻……
他的手一遍遍的撫過她柔嫩的身體,用另一種方式去證實她的存在,可得到的答案,最終……依舊不清不楚。
他急得無措,一拳錘在剛硬的地面,鮮血滲進綠色的石苔。
淚垂直滑落,滴在她的唇角,他抽觸著垂首,親暱的抵著她的額頭,哭的猙獰而又心碎。
“之兒,是你,對,不,對?”
片刻後,風劃過樹梢,帶著沙沙的聲響。
操場的半邊圓,穿白色襯衣的男子緊緊的壓在女孩身上。
血的顏色染紅了衣服的一半,透著一種及其妖豔的性感。凌亂的黑色碎髮蓋住了他的半邊臉,耳朵上價值不菲的鑽石耳釘更在另一方面凸現了他的身份。
誰能想到,半小時之前。
這個男人,還是銀髮藍瞳,一身銀線編織的天蠶絲古衣呢?
醒來,觸眼看到的便是遙不可及的星空。
身上壓著的重量,更讓她難以忽視。胸口如同放了塊大石,連呼吸都覺察到困難。濃濃的血腥味縈繞鼻尖,她頭有點犯暈。
把身上的重量移開推置身旁,她很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怎麼會?我明明記得,自己去了鐘樓,又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