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種人一到回到巽弦院,千澈就拉著她和凌楓去了房間。凌楓覺得莫名其妙,但是蕭怡墨卻深深明白他在想什麼。
這樣的一場混亂……確實更容易讓人起疑心。
到了房間坐下,千澈開門見山:“大會的時候,司凱他為什麼不在?”
凌楓一臉嚴肅地開口:“並沒有強迫每一個人都要去觀戰,他去不去是他的自由。”
“可是所有高層,包括我都在。”一把清冷空靈的嗓音傳了開來,“莫不是他一開始就知道要出事?”
蕭怡墨這話和千澈心裡想的是一樣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司凱又剛好不在場,很難讓人不懷疑。
“這只是巧合而已。我說過很多次,司凱他有能力也衷心,你們如果在懷疑他,休怪我不念舊情!”
“你這樣包庇一個居心不良,行為不軌的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舊情可言?!”千澈他不是生氣,他只是實在搞不懂——一向明察秋毫甚至偶爾多疑的人,為什麼會完全信任司凱,當初墨墨明明是無辜的卻還是要關她禁足,然而現在司凱明明這麼奇怪,卻又為什麼要……如果司凱真的是凌楓認識的人,那麼他又為什麼不坦誠相待,說明他的身份呢?
這句話說得的的確確非常有道理——蕭怡墨點了點頭贊同道:“究竟是你不念舊情,還是我們對你不尊重,我想這個事情你還是要先說清楚。”
“司凱他沒有問題!”凌楓嚴厲,甚至有些許陰鷙地撂下這麼一句話,便大步流星離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蕭怡墨叫住了他:“我不會再這麼一個官官相護的昏庸之地繼續待下去,隊醫,我選擇放棄,我寧願無家可歸!”
陰冷的聲音,決絕的語氣。
凌楓的腳步頓了一頓,背影帶了微微一些落寞,他卻終是沒有轉過身。
千澈仲怔,他趕忙問道:“墨墨你……真的沒有在唬人?”
蕭怡墨點點頭,用空靈的嗓音輕聲說道:“對,我是認真的。我不在巽弦院,行動會更加自由一點,很多事情會好辦很多,再加上現在我不得不再回去一趟了。”
當年蕭嶺寒想要讓她回去,她如今回去便是。再加上當初零天對她的那一番話,她始終耿耿於懷。既然蕭嶺寒讓零天隱瞞,那麼哥哥就必然知道她那四百年的記憶,究竟去了何處,這個謎題是她目前除千澈以外,最大的執著!
第六章
白雪蒼木的葉子一片片一片片永無止境的凋零著,落下時化為白雪渲染了整個庭院。一名背影飄然的少女站在“大雪紛飛”之中,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顧盼神飛,見之忘俗。
剛剛回到家的蕭嶺寒看見院落之中這麼一個熟悉的清冷背影,心中泛起了難得的波動,他快步走上前去喚道:“墨墨!”
蕭怡墨淡然轉身看著蕭嶺寒,曾經妹妹對於哥哥的清稚純真,如今早已變成毫無感情的一句:“久違。”
蕭嶺寒深知自己究竟是怎麼傷了妹妹的心,他剛想開口,蕭怡墨卻打斷了他:“你不是早就想讓我回來嗎?我現在回來了。”
聽見這句話,蕭嶺寒的心裡喜憂參半,妹妹可以回來是好的,然而曾經那個深不見底的缺口,卻是再也補不回來了。
兄妹重逢,卻是這樣一個沒有太多話語的場景,令人唏噓感嘆。
對坐在座位上,一向冷漠凌厲的蕭嶺寒早已沒有了銳氣,蕭怡墨開口打破了沉默:“我這次回來,只是想問我的那一段往事,我的那四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嶺寒仲怔片刻,開口:“看來零天已經告訴你一點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便是。現在時機也已經成熟,你已經不能再受我的保護了,該擔負的,你還是要擔負的。”
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