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20年,我也曾經熱烈的愛過某一個人,我怎會如此遲鈍的去漠視一個人對我的付出?可我確實是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才驚覺……為什麼?
因為我的心裡感到恐懼,也許是前一段戀情所導致的創傷仍未扶平,也許是再也不敢談情愛,也許是當時所經歷的是非還沒有讓我像今日這樣成熟。但我確確實實傷害了一個人。
現在,面對新的感情,甚至是一份微薄得不確定的感情,我該怎麼去做?首先我無法確定自己的內心,到底對以撒多麼迫切;其次,我也沒有那樣的勇氣,不顧一切、不要代價的付出。
我看著以撒,不知自己要對他說些什麼,還是想要等他對我說些什麼。沉默之後,他沒再多做解釋,只是淡淡的道:
“總之,你別亂跑就是了。”
吩咐完,他轉身準備離開。我又想到了什麼,急忙叫住他:
“等等,在那之前,我得到魔界去一趟!”
“不行!”以撒堅決打斷:“以你所說的魔界與人間的時間差來算,倘若你要在那裡待上個幾個月再回來,別說4月份的典禮,我可能都快要老死了。”
“不會啦,我去一天就回來,應該能趕在4月之前……”
“沒必要那麼趕——更沒必要去那種地方——你不是說那個詛咒在你身上已經沒有效用了嗎?所以,不要再做危險的事——如果被人知道你跑去魔界,那就不好辦了。”
“但我還不能確定那個詛咒對你是不是有效啊——在我身邊的很多人,都是因為那個……艾茲、伊恩、還有修斯……他們都……”
“我跟他們不同!”
“可是——”
“沒有可是。我會讓人看著你,你最好別給我上演落跑新娘——我可沒那種力氣去追貨車!”
以撒說完,不管我的反駁便離去。
我一人獨自回到房內。雖然,玻靈說過我“大概”可以不受詛咒的影響,即使有,以撒“也許”可以能夠抵抗。但我不敢再冒險——不管之前的人是不是因為這詛咒而遇害,我都不能再將這密寶留於人間了!
然而,等到婚後,以撒會讓我去嗎?
不會!
那傢伙,表面上有時很好說話,其實是隻沙文豬!
恍惚之間,我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使用阿米沙爾的力量開啟魔界之門!在這樣的時刻,卻又沒人可以給我幫助,連伊恩也無法與我溝通。我該怎麼辦?也許沙法雷以前的手記裡有相關的記載,但……
我把袋子裡的“伊恩們”都放出來,讓他們爬得滿屋子都是。
“我應該留在這裡跟以撒成婚嗎?”
我茫然的對著滿屋老鼠自言自語。豈料那一堆老鼠卻突然一致的衝我猛的搖頭。
“咦?那……我應該現在就去魔界嗎?”
又全體一致努力點頭。
“這些傢伙……真的沒有主觀意識嗎?行動這麼一致的說……”
“他們確實沒有與你交流的意識,但卻有服從伊恩的思想的本能。所以他們的一致反應是基於伊恩的強烈意志的本能。”
“哇——!”突然憑空冒出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誰?誰?你在哪裡?”我害怕的到處張望。
“我在這裡。”那人又出聲。
我低頭看見自己兩手捧著的次元袋裡伸出一顆腦袋。
“肖……肖……蘭……”我一嚇,把手裡的東西丟到了地上。
“叫我肖就可以了。”那顆腦袋——肖·蘭道,如是說著,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面?”
“我正在修補虛幻之海的空間縫隙,聽到你的聲音,就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