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這些被德西尼亞領主飼養的猛獸都太過聰明,不僅能夠看懂看穿他們的意圖,還能夠將對子爵與其他人的傷害限制在一定程度。
——嚇唬得厲害、卻不會傷到他們的性命。
所以,即便子爵等人看起來有些悽慘,事態卻也沒有太過嚴重。
阿奇伯德與奧維爾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在華納想要救走那位子爵卻失敗後。
阿奇伯德道:「大王子最好不要再試圖救人。」
「德西尼亞領主的猛獸不會無故嚇唬他們,這些人做了什麼事情在領主到來後必須要問個清楚……」
「而你們,也必然要給一個交代。」
先前同那位子爵一起過來的人立馬喊道:「大王子,我們真的冤枉!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剛才不過是追著獵物過來,埃爾子爵投錯了方向而已!」
「您也知道,這在獵場圍獵是常有的事情,在所難免……」
即便格納與手下柯利福看到了全部的事情經過,但單單憑藉他們兩人的話也難以叫人相信。
畢竟格納身為波維爾國的國王,在前段時間還與聖艾羅帝國發生過戰爭,雖然彼此之間暫時和解,但並不代表沒有了嫌隙。
夏佐伊到來後又聽了一遍他們辯解的話語,格納將自己瞧見的情況說出,雙方各執一詞。
而大王子華納請求德西尼亞領主寬宏,暫且讓他的猛獸們先放過埃爾子爵。
華納道:「再這樣下去,埃爾子爵很可能就要支撐不住……會出人命。」
——不是被猛獸撕咬死亡,而是心跳超過負荷……被嚇死。
夏佐伊慢慢走到雪糕身邊揉了揉它豎起的耳尖,又將煤球雪團和蛋黃都叫過來摸摸大腦袋。
剛才還兇巴巴的猛獸們霎時從喉嚨裡溢位呼嚕呼嚕的撒嬌聲,對夏佐伊甩著尾巴親熱地挨挨蹭蹭。
而先前被猛獸圍繞不敢動彈的人立即將那位子爵連拖帶拽的給拉到遠處,形狀狼狽不已。
夏佐伊拍了拍煤球的大腦袋,又指了指不遠處斷成兩截的標槍,煤球立馬會意地跑過去將槍桿叼回來放在夏佐伊的面前。
這份乖巧聽話不由得讓周圍注視的人群裡傳來幾聲竊竊私語。
夏佐伊拿起斷裂的槍桿打量——一端是被蛋黃咬斷的痕跡,另外一端則恰好是尖銳鋒利的槍頭。
他道:「獵場分配的標槍都是木質槍桿,為什麼這根是鐵質的槍桿?」
有一位聖艾羅帝國的貴族道:「一些人用不慣獵場圍獵的工具,也可以自帶……埃爾子爵一般來獵場都會使用這種專門命人製作出來的鐵質標槍。」
不容易在巨大作用力下發生斷裂。
「是麼。」夏佐伊不置可否。
他望向被扶著靠坐在樹旁慢慢喘氣的埃爾子爵,淡聲道:「如果不是感受到殺意受到攻擊,我的猛獸不會如此嚇唬不相干的人。」
「因為我不許它們傷人,所以這位子爵與其餘人才沒有被立刻咬死。」
「我相信科茲莫陛下的說法,你們是故意想要圍捕我的猛獸……怎麼,是想要挑起德西尼亞領地與聖艾羅帝國之間的戰爭嗎?」
這句話說的令一些人神情一稟。
二王子肯恩看了眼格納·科茲莫,道:「也許波維爾國的國王陛下看錯了方才的情況。」
「德西尼亞領主,事情還沒有嚴重到要上升至戰爭的程度……」
有人道埃爾子爵可能真的只是投錯了方向,不小心激怒了猛獸,這才導致之後被猛獸圍住撕扯嚇唬。
那夥與子爵一同過來的人也堅持這種說法。
三王子卡修也說:「埃爾子爵都被你的猛獸給嚇唬成那個樣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