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曉,你擔心我?”
她擰著眉,神志逐漸回籠,回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臉色一變!
啊!她剛剛說什麼了!
“你剛剛說,連心都賠進去了,是在意我嗎?很在意很在意我嗎?在意到強過心裡的害怕?”
本以為她會反駁,卻見她偏頭想了想,遲疑地呢喃著。“是這樣嗎?不太可能吧……”說著她調轉視線看向他。“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跩嗎?怎麼還會受傷?”她的口氣,好像是在嘲笑他。
“寡不敵眾,防不勝防。”倪釋天用八個字總結,不再多加描述,怕她聽不下去。
“怎麼辦?本來你這種人,最好離我越遠越好,越遠越好,脫離了你的魔爪,我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一點也不,我甚至想,也許我可以克服也可以妥協一些。完了!我看我是中了你的毒!完了!”
路曉曉抱著頭慣性向下撞,聽見他的驚呼,才記起自己撞的不是別的地方,撞到他的傷口了。
他不會以為她是乘機報仇吧?瞄了他一眼,見他並無異樣,反而側著身子朝床裡面挪了挪,拍拍身前的空位,對她說:“上來。”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幹嘛?”
倪釋天低聲地笑了一下。“上來睡覺,你以為我還能幹嘛?”
她撥了撥短髮,悻悻然道:“我睡沙發好了。”他是傷患,勉強照顧他一下囉。
“路曉曉,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說得情真意切,是她從他口中聽到的最溫情最動人纏綿的話。路曉曉鈍鈍的心不由有些蠢動。
到這個份上,既然他要求,又不過分,她也就沒什麼好害臊的!
可是她可以接受這麼近距離的碰觸嗎?可以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而不會難受嗎?
她脫了鞋溜上床,小心翼翼側身躺在他身邊的空位,儘量不碰到他的傷口。
好在當初她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買了張雙人床,所以兩個人還不算擠。
倪釋天卻靠過來,前胸貼著她的後背,頭枕進她的肩窩,一手抱過她的頭,一手攬過她的腰腹。
路曉曉立刻如殭屍般硬幫幫無法動彈!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額頭。“放鬆。”
他的氣息就在她鼻間縈繞,人就在她身後,還貼得這麼緊,她怎麼放鬆?
“不行!全身都要麻了!”突然想起什麼她又驚叫一聲。“你的傷口!”
“沒關係。”倪釋天輕輕回答,手指在她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按摩,緩解她緊張的情緒。
“路曉曉,也許我們早一些認識會更好。”
早一些認識?她不由想起唸書的時候。“不好吧,你怕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他不理會,逕自說:“也許我們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談戀愛,有平常人的生活,最平常的快樂。”
“平常的普通人?你嗎?完全無法想像。”她很不給面子地說道,沒發現自己漸漸放鬆。
“如果當初你沒有看見我殺人的那一幕,或許你就不會怕我,我們會相處得更好。”
怕他?怕他幹嘛還抱這麼緊?
“我要是沒看見,恐怕你現在根本就不會認識我。”儘量不要說那些恐怖的字眼嘛。“而且我們也不可能相處得更好,不瞭解你的時候,沒機會靠近你,瞭解你以後,害怕靠近你,總之,你和我,註定是大魔頭和小老鼠,不會變的。”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哼了一聲,傳出戲謔的聲音。
“路曉曉,我說一句,你頂一句,很爽嗎?”
她條件反射想縮起身子,突然想到他的傷口,只得咳咳兩聲。
“就算註定是大魔頭和小老鼠,難道不能愛上嗎?”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