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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將君跟在魏一身邊,慢步走了進去,裡面倒是家電齊全,牆壁雪白,空氣暢通,洞開的窗戶,外面綠蔭成片。一位婦孺坐於窗前,悠閒自在的織著毛衣。
如此哪裡像探望精神病人,分明卻是去了誰家親戚家做了一回客。
“姨娘……”魏一輕聲呼喚,聲調變得很是歡喜。
那婦人迅速轉過頭來,看清來人,猛的奔了過來,鄒將君怕魏一被病人傷害,警惕的護在前面。
魏一卻拍開鄒將君的手,直徑撲到婦人懷裡,顫聲喊:“姨娘!姨娘!”
“乖寶寶,可把你盼來了。”婦人雙目含了淚花,抱著魏一又親又摸。看上去情緒還算穩定,也很正常。鄒將君站在一邊,時刻注意著兩人舉動。
魏一在婦人懷裡膩了很一會兒,聲聲叫喚,體態親熱,像只跟主人撒嬌的貓兒。鄒將君從未見魏一在人前露出如此小女兒嬌憨,看得有些發愣。
兩人拉著手說了好一會兒話,婦人才發現還有旁人,疑惑著問:“這位是?”
“是姐姐的……”魏一正欲說是魏謫仙的未婚夫。
鄒將君打斷她,做起了自我介紹,甚儀表大方:“你好,我叫鄒將君。是魏一的朋友。”
他沒說姐夫也沒說哥哥,而是用一句模凌兩可的朋友,籠統而引人遐想。
“你好,鄒先生,坐吧。”婦人點了頭,甚得體說道,絲毫不像個精神有問題之人。反而溫婉寧秀,慈眉善目。她身形不像北方女子,倒有南方女人的嬌小。只是常年不曬太陽,顯得面容蒼白,毫無血氣。但看得出年輕時也算略有姿色。魏一喊她姨娘,想她就是魏一母親的姐妹了。看年齡比魏母年輕,應該是妹妹吧。
三人依次坐下。
鄒將君坐於剛才婦人坐的椅子上,魏一和婦人坐於整潔的床上,二人舉止親熱。婦人的手一直覆蓋在魏一的手上,時不時的輕拍,瞧魏一的眼神,愛憐之意濃郁。
鄒將君細看婦孺的時候,她那雙滿是細紋,含笑的眼睛也客客氣氣的在鄒將君身上來回打量。
“鄒先生吃茶嗎?”婦人笑容親切,起身倒水,方問。
“不客氣,叫我小鄒吧,白開水就行,謝謝。”鄒將君忙起身。心裡奇怪,這位婦人身形較弱,眼睛卻精明,四目相對時,那毫不掩飾的審視,讓人不敢存有異心。
“我年長你些,就叫你小鄒了。”婦人說了,笑了笑,取過毛衣繼續織起來。魏一顯是常到這兒來,比在魏家時還隨便,坐了會兒就熟門熟路的去拿了兩個蘋果,洗淨了,遞給鄒將君一個,自己一個。婦人看來對魏一的舉動習以為常,嘴裡問著魏一喜不喜歡這毛衣顏色,喜不喜歡這些花式。魏一滿臉堆笑,說姨娘織的毛衣最好看,她都喜歡。
婦人見鄒將君滿臉疑惑,笑著開口:“其實我是一一的奶孃。這孩子便是我一手帶大的。一一從小體弱多病,人老實,也不善和人交流,倒是像了我的性子。魏家人尊重我,叫她們兩姐妹都喊我姨娘。”說罷,婦人又轉了臉問魏一,“謫仙還好嗎?”
“好。”魏一似有些不願意提姐姐,含糊答道。卻別有用心的望了鄒將君一眼,眉眼裡藏了些俏皮。
鄒將君知道這丫頭想的什麼,偷偷瞪她。
婦人似是看見了,不動聲色的說:“我們一一打小宅心仁厚,人也不聰明,最不懂得投其所好哄人歡喜,容易被人欺負。想必給鄒先生添了不少麻煩吧?”
鄒將君連忙說“不怕不怕”,言下之意就是確有麻煩,但是他不介意。
“本來我一個下人,也沒資格說這些,一一這孩子是我帶大的,跟我比較投緣,我就以她孃家人的身份說這些,還請鄒先生體諒,不要見怪。”
鄒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