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槽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兒子離開,他的心裡卻是有些失落,不但不如四哥,就是和自己的兒子之間的巨大鴻溝,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一下。”
朱賢挺見父王陰沉著一張臉,連忙跑了,生怕再被揍一頓。
這些年,他也被揍了一頓,但他不想再被揍一頓,所以,他已經習慣了。
十日之後,齊王朱槽終於是來到了京師之中。
“臣為左侍郎,見過齊王。”
“拜見齊王。”
趙拓看到了齊王的到來,恭敬地說道,這是他被派來迎接的。
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個文武百官,但都是禮部的低階文臣,還有幾個沒有爵位的。
如果是普通的皇子,朝堂上自然不會派遣重臣到十公里外迎接,但趙徂這一次來,另有圖謀。
因為齊王入京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一路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最重要的是,齊王這一次來京,可是帶來了整整一個侍衛軍。
這不是在給朝堂丟人麼?你這次竟然還率了整整一隊禁軍入京,擺明了就是要告訴世人,我不信任朝廷。
按照規矩,大明各諸侯國可以設定三個禁衛軍,每一個禁衛軍的兵力不得超過六千。這是太祖陛下讓藩王們忌憚的原因。
這也是為了保全藩王的性命,先帝不相信文臣、勳貴才將諸侯冊立。
但是現在,這些人都是朝堂上的心腹大患,那些在朝堂之上徘徊的軍士們,怎麼可能會忽略?
這些年來,朝堂一直在打壓各大諸侯。
“是嗎?朝堂上竟然派了一位三品的文武百官來接我,真是榮幸之至,我何德何能,趙先生竟然親自來接我?”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可就不好辦了。”
朱槽嘲諷的道,以往來京的時候,誰也沒有這樣的待遇,隔著十里地去接他?只怕不會那麼容易。
這分明就是在告訴所有人,我有異心,比皇子還要高,這不是在說我有越俎代庖的意思麼?
“齊王,您可真會開玩笑,齊王入京探望,現在皇上不在京城,齊王殿自然是要好好的伺候著。
趙徂也不動怒,平靜的說道,他沒有資格發火,但他的話裡,似乎另有深意。
雖說很多文武百官都想要除掉齊王,可是齊王畢竟還是齊王,他一個小小的禮部尚書,也不敢得罪他。
雖然在禮部的地位僅次於禮部,但和齊王那可就不一樣了。
“臣拜謝了,多謝殿下。”
說完,朱樗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京城的方向行了一禮。
現在自己不但被“允許”入京探親,還派出了一群大臣來迎接自己,如果自己再不表示感謝的話,只怕會被人當成忘恩負義的人。
這還怎麼反抗,大明一向講究的就是孝道,怎麼可能得到民眾的擁護?
這是對齊王的一種震懾。
“齊王,齊王的侍衛軍已經下令,讓齊王去京營休息,齊王,你跟我回京。”
趙徂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太子牌,朱高熾是絕對不會允許齊王控制京城裡的軍隊的。
京城雖然駐軍很多,但是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了京中,只有三萬左右的禁衛軍,由齊王統領。
一個不好,就會釀成大錯。
“是。”
朱樽面色凝重的說道,他的侍衛軍是朱槽的依仗,也是他的依仗,至少可以震懾住朝廷。
還沒到京城,就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安置,朱樗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雖然來之前,他就有所預料,但也沒料到,朝廷會下這麼大的決心,只是想給他們一個警示,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