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朋,你看,你看他們兩個,還那麼親密的膩在一起,分明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嘛!”
斐火祺依舊冰冰冷冷,沒有任何反應的看著抓住自己衣服,明顯流露出不安、絕望、悲傷的人兒。他知道再怎麼解釋,人家都會認為自己強辯,與其愈描愈黑,倒不如什麼也不要說,他才不想多費唇舌。
“奇怪了?羅太太,你怎麼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呢?”護士有些不可思議的問。
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
羅水絹在心中一聲聲的吶喊著。原本她以為發生這樣的事,或許爸媽會給她一個關懷擁抱或是一些安慰的話,讓她感到自己在他們心裡還是有些份量。但……顯然她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看來不得寵的孩子永遠只有被厭棄的份。
“你……你們是誰?”驀地,一個冰冷的聲音插入空氣中。一群人同時望向依偎在斐火祺後面的羅水絹。
何清雅高聲尖叫:“你竟然要這個男人,連家人都不認了!”
護士小姐再也受不了的大聲解釋:“不是的,羅太太!令千金那天發生意外時,頭部受到撞擊,所以有輕微的腦震盪,得了片面性記憶喪失症。”
但是,“片面性”怎麼會變“全面性”了?
“醫生!宇野醫生!”
護士大吃一驚,衝出去叫醫生。連羅良朋跟何清雅也嚇了一跳;看羅水絹抓著斐火祺的樣子,彷佛他是她唯一的避風港,也是她能全心全意依賴的人,心中倏地有些不悅。
“小絹?”
羅良朋走上前去,想搭羅水絹的肩;但她卻更急切地往斐火祺背後縮去,輕聲的喊著:“別碰我!我不認識你們。”
何清雅看見她這副模樣,不禁怒火中燒。
“好啊你!忘恩負義的東西!”
一伸手,就要給她一巴掌,但此時斐火祺一伸肘,擋住她的手,臉上依舊是那副慣有的冰冷表情。
“對不起!羅夫人!在令嬡恢復記憶之前,我會替你們照顧她的。”
“你……”羅家夫婦大吃一驚,沒想到他會明目張膽的如此要求。
“該不會是你下了蠱,讓小絹迷迷糊糊的跟你走吧!”
羅良朋也不悅的開口,這年輕人冷冽的氣勢,彷佛是天生的領導者,可是卻生著一張花花公子,紈褲子弟般的臉孔,雖然這是種完全極端的氣質,但在他身上卻一點也感受不到矛盾,真讓他看不順眼!
斐火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冷然優雅的笑了。
“相信憑我的條件,不需要下蠱就會有不少女人願意黏上來!”
“喔?你以為你是誰?小白臉!人光有好看的外表是不夠的喔!”
此時羅水絹完全沒聽他們在說什麼,她只感到自己的心正碎成片片,而慢慢死去。她決心放棄爭取父母疼愛的心,離開那個沒有半點溫情的家。抓住襟口,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低喃,“不要再傷害我了——”。
所以,她沒聽見斐火祺對父母說了什麼。只見羅氏夫婦彼此對看了一眼,何清雅首先甩頭走出病房。
“隨便你!我們很忙,沒空理你們了。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們就這麼走了。還是連一句關懷,一個擁抱也沒有。但……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來了。
斐火祺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站起來動手收拾她的東西。其實她根本沒什麼東西可收拾,除了宇野萬里給她的杯子,及衛生紙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喔!還有護士替她買的盥洗換洗用品。
“咦?你幹什麼?”
等她回過神來,她的所有“家當”都已經“整裝待發”了。
“辦出院。”他簡單扼要的回答。經過昨晚的事件,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她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