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只是把心中的懷疑說出來,不管對與不對,請你聽完,並且尊重我的想法,好嗎?”顧明珠懇求的目光,讓連盈無法拒絕,“媽媽,我一早就懷疑了。可是我不敢說。因為我知道,我只是懷疑,沒有任何的證據。而我的這懷疑一旦說出來的話,只怕你們會打我也說不定。但是我不說的話憋得難受。你們是我的爸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除了能跟你們說,還能怎麼辦?”
顧明珠深吸口氣,鼻子似乎又不通暢了,“媽媽,我知道你們和徐叔叔的感情,這些我毫不懷疑。可是,我真的,過不去這道坎兒。我說完了,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只要能夠有讓我信服的證據,那麼我為今天的話道歉。不然,我真的睡不著,心裡……也一直憋著一個疙瘩。”
“好好,明珠你說,你說,媽媽聽著。我們先不告訴你爸,成嗎?要是媽媽也覺得你說的對的話,再和你爸商量,你看怎麼樣?”連盈隱隱約約知道顧明珠要說什麼,可是看女兒這個樣子,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女兒竟然連一些心裡話,都要斟酌再三才敢跟他們說,那他們這做父母的,也太失敗了。
顧明珠抿嘴,眼角帶上一絲笑意,緩緩道:“媽媽,我是很奇怪。徐叔叔以前也不是這麼魯莽的人呀。平時看他買毛料,都是很謹慎的。而且,基本上他也不賭那些很貴的毛料的。可是這次,他竟然花了兩百萬來買一塊毛料。而且,在毛料尚未解開的時候,就接下了景氏這麼嚴苛的訂單。”
顧明珠頓了頓,看連盈似乎沒有想生氣的樣子,就接著往下說,“徐叔叔學賭石的時間可比我要長得多了。我相信,爸爸也一定跟他說過多看少賭的原則的。而且,他肯定也知道,不是所有毛料裡面都有翡翠的。不管是外面的表現有多好,都不能完全肯定裡面有翡翠的。可以說,只要毛料沒有完全解開,那結果誰都說不準的。”
顧明珠語速很慢,因為連盈對這賭石上的東西,雖然也懂,但是不喜歡參與,因此,顧明珠要照顧她的思路。
“說這些的意思就是,徐叔叔在買下齊悅的毛料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塊毛料,裡面不管是出什麼翡翠,都是有可能的。媽媽你知道嗎?當初這塊毛料剛剛被齊悅買下,開了個窗的時候,徐叔叔就在身邊。當時他開價才五十萬。不過那時候齊悅沒有答應賣毛料,只說先放著,不過願意把出售這塊毛料的優先權,給徐叔叔。”
顧明珠看連盈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一喜,又說道:“也就是前幾天,徐叔叔突然就說要買下那塊毛料。而且出價竟然高達兩百萬雖然那塊毛料,所有人看了都說好,可是隻開了那麼一小片窗,就賣到兩百萬,確實太多了點。更何況,那麼一小片窗,根本就不能確定裡面的翡翠數量及品質。”
顧明珠頓住了,因為他看到連盈的眉頭皺的更緊。過了一會兒,連盈緩緩點頭,示意顧明珠繼續說。
“可是就在這時候,其實徐叔叔他已經接了景氏的單子了媽媽,這可是大忌呀。雖然我們珠寶公司,都喜歡照著顧客的單子定製,但是這景氏要的,可不是普通的那些冰種陽綠啊豔綠之類的,而是玻璃種的帝王綠啊媽媽你也知道,如果要的是冰種的陽綠之類的,再甚者是玻璃種的陽綠豔綠等,咱都能有渠道找到。因此接這些單子也沒有顧慮,來者不拒。原因就是我們知道,就算是自己倉庫的毛料解不出來這些翡翠,那也能從其他地方買到”
連盈臉色微變,若有所思地看著顧明珠,並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媽媽,那可是帝王綠啊玻璃種的帝王綠就連爸爸都不敢接的單子呀。我敢肯定,景氏發出的單子,我們連氏肯定是最先知道的。而這時候,齊悅的毛料已經存在了我們連氏倉庫的保險櫃裡了。但是爸爸卻沒有接,為什麼?”
顧明珠又說道,“就是因為爸爸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