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好難看。
“沒事。”她吸了口氣,慢慢退開,“你……別再動手就好,他不值得……”
那種爛人,不值得他浪費力氣修理。
只是……天啊,胸口怎麼這麼痛,她的肋骨該不會又裂開了吧?崔妏薔迷迷糊糊的想著,忘了腳上也還有傷,急著想退到牆邊靠著,卻一個踉蹌,往後跌去。
“小心!”韋佑書眼明手快的拉住她,以防她真的跌倒。
但他用的力氣稍大了些,這麼一扯,便將她扯入懷裡。
瞬間,一股淡雅的清香竄入鼻中,令他有片刻怔忡。
這不是過去葉秘書身上那種濃郁的香水味,而是種只有在靠得極近時才嗅得到的淡香。
“韋、韋經理……”被他這麼一摟,崔妏薔嚇到的同時,被他觸碰到的肌膚突然有種像電流般熱熱麻麻的感覺。
淺淺的紅暈爬上她蒼白的臉龐,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玫瑰帶著羞澀的嬌豔,一時間兩人都呆住了,只能愣愣瞪著彼此,不明白心底的震撼從何而來。
韋佑書有些迷惘,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秘書長得很漂亮,可過去他對她的漂亮毫無感覺,不知為何此刻竟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就在他們像定格般呆立在原地時,某個刺耳的尖嚷聲打破這隱隱流動曖昧氣息的氛圍。
“佑倫、佑倫你怎麼了?”一個女人努力推開圍觀的眾人,衝進來欲扶起韋佑倫,“有沒有怎麼樣?需不需要我替你叫救護車?”
“他死不了的。”韋佑書冷聲道,這才緩緩放開懷裡的她,“你……沒事吧?”
後面那句自是對崔妏薔說的了,他現在也猜到自己剛才多半無意間觸碰到她的傷處,因而有些擔心。
只是他不懂,為何放開她時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崔妏薔默默搖頭,心情很亂。
“韋佑書,你別太過份了,我可是你大哥!”韋佑倫齜牙咧嘴的嚷著。
“你該慶幸我還記得,不然就不只是這點傷了。”他回神,朝著自家兄長冷笑。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兄弟這是怎麼了?”崔家兩老匆匆趕來,強忍著悲傷試圖緩和氣氛,“有什麼事好好說,何必動手?”
“那可要問他了。”韋佑倫氣呼呼的瞪著弟弟。
“與其問我,不如先問問你自己對妏薔做了什麼。”韋佑倫越心虛,他越確定妏薔的死多少與他有關。
“我、我哪有做什麼?你少含血噴人。”韋佑倫為自己辯白,卻明顯底氣不足。
“你敢發誓自己對她的死毫無責任?”韋佑書步步進逼。
“你們兄弟別吵了。”崔父頭疼道,轉頭向旁邊的傭人指示,“帶佑倫去客房休息一下,順便請黃醫生過來。”
“不用了。”扶著韋佑倫的袁予情冷冷的道,“有人口口聲聲說崔小姐是佑倫害死的,我們還是別留在這兒惹人嫌得好。”
要不是男友堅持前往,她根本不想跟來參加情敵的喪禮。
“咳,袁秘書……”韋佑倫心中還有顧忌,不敢在這種場合公開他們的關係,幾度想暗示袁秘書別這麼張揚。
但袁予情才不理會他的暗示,好不容易情敵死了,自己終於有機會扶正,她巴不得昭告天下,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反正她肚子裡有韋家的骨肉,母憑子貴,而且過去韋佑倫亦覺對她有虧欠,因此頗縱容她。
“我送你去醫院。”她重重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半扶半扯著韋佑倫離去。
韋佑書冷睇著兩人的背影,眉皺了起來。
儘管心中混亂,他卻沒忽略袁予情與自家兄長之間明顯不尋常的親暱。
這算什麼?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