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韓菀歡呼一聲,吧唧親了他喉結一下,在他下巴耳下連親好多下,最後親暱摟著她,將臉貼在他的頸側。
「那我今晚得早些回家欸。」
穆寒用盡畢生的自制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緊緊抱著她,閉上眼睛。
他想起張青。
張青濃眉大眼性情爽朗,品貌能力俱不錯,最重要的是,他和韓菀脾性相合,兩人相處得很不錯。
回憶起過往所見,心頭有澀澀的慶幸,但更多的是酸辛哽咽,他勉力壓住。
「好。」
……
韓菀叫了瞿醫士來,讓他給穆寒切了脈,先開兩劑風寒的藥,之後又請他給仔細斟酌,給穆寒開了調養方子。
好在瞿醫士說,穆寒身強體健根本不損,問題不大。就是有些舊傷過深了,當時沒能好好處理,不過好在年輕,他回頭斟酌個方子再配帖膏藥,內服外敷一段時日,便無妨礙了。
韓菀由憂轉喜,這才放下心頭大石,叮囑瞿醫士且仔細些,使人將他送回去,又欣喜回頭與穆寒說了許多的話,眼見時候實在不早了,這才告別匆匆離去。
只不過,韓菀的好心情也沒維持太久。
她先去正院探看母弟,昨日家中辦宴本應疲憊,誰曾想孫氏卻精神奕奕喜笑顏開,讓韓菀有些驚奇,她瞅一眼笑嘻嘻看著自己的弟弟,笑道:「這是有什麼好事不成?」
「還真是大好事!」
孫氏人逢喜事精神爽,招手:「快來。」
招手讓韓菀坐到她跟前來,孫氏攬著愛女,細細端詳,又愛又憐:「可還記得你張家兄長?」
「……」
哪個張家兄長?
孫氏:「就是你張允張伯父家的,時時和你一同出外,張孟錫。」
不就是張青嗎?怎整了一個她的張家兄長出來了。
韓菀無語,才要說話,不想孫氏緊接著卻說道:「就是張孟錫,人精神品貌上佳,還是個能幹有責任心的孩子。」
昨夜孫氏叫了羅啟田葒,細細問過張青了,越聽越滿意,她說:「昨日你張伯父替你張家兄長提了親事,阿孃看著甚好,我們兩家算世交,郭陽張氏說來也是姞姓之後,雖說非嫡脈,但與我家也算得上般配。」
「張大郎生得精神颯爽,又能幹勤勉,雖如今在郇國不得不壓著些,但日後回去就好了。他又與你脾性年紀都相合,你二人相處也不錯,阿孃看著就極好的。」
孫氏喜孜孜握著女兒的手:「我和你張伯父說好了,兩家無異議的話,那改日就找個機會,交換了信物,等以後回去後再籌備婚事……你說如何?」
「菀兒,菀兒?」
韓菀聽了母親出口,愕然,愣了片刻,心裡咯噔一下。
孫氏問她:「怎麼了?」
韓菀掩飾笑笑:「無事。」
張伯父來家裡提親?
這真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不過,韓菀心裡卻沒太大的慌亂,反而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對於拖延婚事,她一直都抱著一種盡人事聽天命的想法,能多拖自然好,拖不了也沒辦法,她十八了,母親一直把她的親事看為頭等大事,這她知道的。
避不過,終於來了。
韓菀長長吐了一口氣,對母親說:「不,我對張青沒有男女之情。」
「此事萬萬不可!」
韓菀十分平靜,卻極堅定,無羞澀無商量,斷然拒絕了此事。
歡樂氣氛戛然而止。
孫氏愕然,半晌:「為什麼?!」
「為什麼萬萬不可?」
「什麼沒男女之情,現在沒有,以後處起來就是了,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