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輕搧,莫緹回神,望向他。“你下班啦?”
左耀司頷首,寵愛地揉揉她的發。“怎麼無精打采的?”
“你去看過嘉婷表姐了嗎?”
“剛去看過了,右小腿輕微骨折。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季嘉婷對大家說是莫緹推她下樓的,不過他不相信莫緹會做這種事。
莫緹將一切告訴他,最後腦袋垂得低低的,滿是愧疚。“都是我害了她,如果她伸手推我時,我不跳開,那她就不會摔下去受傷了。”
“這一切都是季嘉婷咎由自取,不是你的錯,你無須自責。”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見別人受傷,他的小傻瓜,善良得……不,是笨得讓他心疼啊。
“可是——”看到二舅媽因為女兒受傷哭得那麼傷心,她就覺得好愧疚。
“我很慶幸你敏捷躲開了,如果受傷的人是你,我想,我的心一定會碎了。”他抓過她的手輕吻。
“心碎了沒關係,我會去買三秒膠來幫你一塊一塊黏起來。”莫緹因肉麻情話而綻放微笑,賞他白眼。
“別隨便對男人拋媚眼,男人可是很容易衝動的動物。”他眼神燃著熱情,緩緩靠近她,薄唇在她柔嫩的面頰上摩挲,再輕輕囓咬。
“我哪有拋媚眼?我是在瞪你欽!”頰上傳來酥癢的感覺,她受不了地格格輕笑,推開他。“好癢喔,你別碰我。”
“你好香,我捨不得不碰你。”他將她拉入懷中,稍微用力吮咬她的下唇瓣,溫柔呢喃。“我晚餐還沒吃,餓了……”
“餓了也別咬我的嘴唇啊!”她一疼,抗議地捏了他腰部的肉一下。
他不痛不癢,彎起壞心的微笑,雙手輕捧她的臉,探出舌尖緩緩描繪她優美的唇形。
她想學他,壞心地啃咬他的下唇,卻不小心用力咬到他的舌頭,嚐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大聲痛哼,急忙退開。
“噢噢噢,好可憐喔,你好像很痛厚?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啦!”嘴上雖道歉了,但她卻咧嘴大笑,根本毫無愧疚感。
“想知道痛不痛,我可以馬上讓你知道。”他故意露出猙獰的面目,撲向她。
莫緹的尖叫聲全數被他吞沒。
當他們醉心纏綿時,沒注意到後方的二樓陽臺有兩雙不善的目光正瞪視著他們。
“害我摔斷了腿,一點愧疚都沒有,現在還能那麼開心地和男人親熱,真是該死的莫緹!”季嘉婷坐在輪椅上輕撫裡著石膏的右小腿,滿腔怨火。
“是啊,這個死丫頭真可惡,差點就害我失去女兒了。”程美接腔罵道,一想到季銘海決定將公司交給左耀司,心中怒火益發高張。
“媽,你想想辦法,看怎麼把那個討厭鬼趕出季家。”和莫緹這種鄉巴佬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老是渾身不自在,就像髒汙沾上衣服一樣令人討厭。
“女兒,你覺得左特助這個男人怎麼樣?”
“冷漠、無趣。”季嘉婷撇撇嘴。
“他沒優點嗎?”程美眉頭一皺。如果季嘉婷那麼討厭左耀司,她如何撮合他們?
“身材好、長得帥吧。”
“如果媽要你去把他從莫緹手中搶過來,你願不願意?”
季嘉婷翻白眼。“沒興趣,我還是喜歡那種瀟灑多情、浪漫有趣的男人。”
“多情的男人有啥好?那個李樺不就是常瞞著你,跑去和其它女人約會?”程美一句話堵死季嘉婷。“你還不知道,只要莫緹和左特助結婚了,那個死老頭就決定把公司交給左特助管理,到時我們一家三口可能就會被趕出季家,那時看你怎麼繼續當千金大小姐,不用工作就能每天買名牌。”
“爺爺真是有病,爸爸是他的親生兒子,幹麼不把公司交給他,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