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一聲壞笑:“由不得你!”
……
念伊新婚第三天後回門,星德這個做女婿的自然攜禮陪同,女方同時宴請自己這一方的親朋好友,叫了戲班子,在閣樓一邊吃酒一邊聽戲,府裡又熱鬧了一天。
“額娘,額娘,妹妹要騎小白,我不許,妹妹就打我!”弘曆搖著琬華胳膊,癟著小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身後的一個長得水靈可愛的小女童。
小女童委屈地耷下眉毛,小聲道:“我沒打他,就推了他一下,輕輕地推,他自己沒站穩……”
“你撒謊!你就打我了!你打我手了!”
“我沒打!是你撒謊!”
“好了好了,”眼看倆小屁孩當著大人們的面就要打起了,琬華忙制止,“妹妹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她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力氣,你當哥哥的應該讓著妹妹嘛。小白還小不能騎,就帶妹妹騎大黑好了,大黑比小白大也比較溫順,你可要在旁邊保護妹妹哦!”
“哼,我才不要他保護呢!他還沒我膽子大!他只比我早生三天,我額娘要是早點生我,我就是他姐姐了!”小女童說著對弘曆做了個鬼臉。
弘曆小臉通紅,怒道:“比你早生三天也是比你大!你就是我妹妹!我就要保護你!還有,我膽子比你大得多!你膽子只有這麼小,”他邊說邊揚起小拇指比了比,然後又伸開雙臂費力地劃了個大圓,“我的膽子有這麼大!”
坐在旁邊的那拉氏以及幾位弟妹頓時笑得前仰後合,琬華也忍俊不禁,摸了摸倆孩子的小腦袋:“去吧,帶妹妹玩兒去吧。”
小女童看向那拉氏,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那拉氏為她整理了一下別在衣側的手帕:“跟哥哥好好的,可別打架了。”
倆小孩於是手拉手屁顛屁顛地跑了。
“睿安這丫頭淘起來估計比弘曆還猶有過之。”那拉氏對琬華笑著道,“膽子也大,在家裡連她阿瑪都管不住她。”
琬華也莞爾:“睿安這孩子一看就聰明伶俐,真招人喜歡。可巧跟弘曆一般大,倆孩子一起玩也能做個伴兒,不然弘曆一個人每每要生出多少想不到的淘氣事兒來。”
“我家睿安也是呢。”那拉氏梨渦淺淺、眉眼含笑,“跟弘曆在一起玩,我倒放心了。”
女兒和女婿每桌輪流敬酒;然後又有女眷們過來敬琬華的,她自然要回敬過去,不免多喝了幾杯。酒宴將至黃昏時方散,送走客人,念伊拉著琬華,孃兒倆說了半晌體己話,直到夜□□臨念伊才同星德戀戀不捨地告辭離去。琬華抱著已經睡著的弘曆,站在大門口,目送女兒和女婿走遠轉過街角再看不見,這才回屋。
……
過去的一年可以說平靜得一切照舊,無論是朝堂還是府內,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這似乎就預示著之後會有一場暴風雨的降臨——康熙五十三年深秋,如琬華知道的那樣,眾皇子去給在熱河行宮的康熙請安,八阿哥胤禩因為要祭奠去世兩週年的母親沒有前往,只讓人送了兩隻海東青前去,然而當兩隻鷹送到康熙面前的時候突然翻了翻白眼撲騰兩下,就一蹬腿掛掉了。
周圍的時間彷彿靜止了三秒鐘,所有圍觀的皇子和大臣們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保持著目瞪口呆的狀態看著兩隻鷹蹬腿的整個過程,接著所有人要承受的,就是康熙的雷霆之怒。
沒兩天,胤禩的屬下雅奇布等人因罪伏誅。康熙早看皇子結黨不順眼,胤禩這一下正好撞在槍口上,爪牙被拔掉,連其一黨的九阿哥和十阿哥都根本不敢向康熙說情。胤禩上摺子喊了一下冤,就被康熙狠狠斥責了一通。
胤禛回到家,坐在自家溫暖的炕上,才輕輕呼了口氣。
琬華接過丫鬟沏來的茶,放在他手邊的炕桌上,柔聲道:“這是七年的普洱熟茶,你嚐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