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四周空蕩蕩的,原本服侍她的丫鬟們全被留在芙蓉軒;這邊外廳守著門的,是凌霄院專屬的僕婦與王大娘。
一切都是假的,但為什麼沒有人來接她回芙蓉軒?畢竟“戲”演完了呀。可是,所有人的舉止讓她感覺到真實,太過真實了,彷佛她真的嫁給韓霄似的。怎麼回事呢?姨娘為什麼沒有來?碧映在哪裡?雲淨初開始感覺到害怕,雙手緊絞到泛白……老天……她正在預測一件可怕的事,並且不知道自己會是歡欣,還是失落。
門內的佳人芳心惶惶,門外的新郎倌卻被人攔個正著,拖延了他會佳人的時間。
韓夫人在庭院走道上攔住韓霄。
“二孃?”他僅挑著眉。
“你要……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她低頭地問。
“我要她。只是沒料到這般快就可以迎娶到她。”沒有“假”拜堂。雲淨初已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與他一同跪拜過韓家列祖列宗的長媳,沒有人能改變這一點。
他堅決的口氣令韓夫人放心,卻也憂心。
“你能忍受她的失明,並且一輩子照顧她嗎?”
“如果我恰巧與我爹相同薄倖呢?”他冷笑。
韓夫人撫住心口,乞求道:“別這樣。有怨有恨,衝著我來好了。我要你幸福,我也要淨初幸福,不要因為恨我而去欺負她,她已夠可憐了,而你……當年我答應過你母親要照顧你的。”
“你認為我會與我爹相同?”
韓夫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的立場上沒資格要求他什麼,她是他眼中的壞女人,一輩子都是。
“如果……你存心要淨初難過,那我只能認了。我……只能乞求你,當你厭倦她時,讓她回到這裡,讓我來治療她破碎的心”
“住口!”為什麼人人都當他復仇心重,一定會以欺侮淨初為樂事?“我娶她是因為我要她!”他拂袖而去,大步跨入他的宅地中。
韓夫人的淚眼中浮出一抹欣慰的笑。這孩子,是真心的,那她至少能夠寬心些許。是吧?剛才收到兒子的信,她還不敢相信他們早已互相傾心了,此刻,她懷著釋然,轉身走出凌霄院。今夜,她要去樂竹居,與姐姐訴說一番;在今天這種日子,相信自己的姐姐,與相公、大姐會在黃泉互相祝賀吧?
她孤伶伶的,好寂寞呀……
走入臥房,揮退了所有人,韓霄關門落閂,無聲地走入內室。
紅燭映出床沿嬌小的身影,他心所繫的;只是沒料到一切突如其來得這般迅速。
他懶得遵循禮教,拿秤尺去掀蓋頭,直接掀開喜帕。
他那新婦,慘白著玉容依然絕美。本以為她的美貌不是絕對吸引他的要素,但常又被她的美麗勾去心神難以自持。
她真是美麗,天仙也難相比擬。
“淨初,你是我的人。”他替她拿下沉重的鳳冠,蹲在她身前宣佈。
她微顫著身子,恐怖的預感成真了!
“他們說是假的”
“我韓霄一輩子只穿一次紅蟒袍,只度一夜良宵,只與一名女子祭拜祖宗神明,你說,假得了嗎?”
“為什麼?”她盈淚低問。
他不讓淚有落下來的機會,輕吻她眼,吮去那淚。
“新娘子不能哭。”
她忍不住地心酸,身子往床柱依去。
“韓霄,為何要我這個累贅?”
“不許自貶。我要你,全天下我只要你。”
“韓”她的低喚被住。
“今後,你只能叫我霄,或夫君。”他低沉而霸氣的規定。不想與她爭論太多由她自卑衍生而出的問題,此刻他只想徹徹底底地擁有她,吸取她源源不絕的溫暖。
他坐在她身邊,輕一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