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蘇昊拿起我的手,像機關槍那樣端著,朝教室門的方向跑去。
“她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有什麼病?”
到了門口,拐了個彎。
“停,”我繞開衛生紙,“好了,沒事了。”
郭蘇昊是在那一瞬間抬頭看我的,“疼嗎?還是去校醫那看看吧。”
“得了,校醫是禽獸,都能收我幾百塊錢。再說我這不是病。”
我們幾乎同時轉身一起走回教室,大多數人看著我們小聲議論著,目光追隨到底。辰月叫住了我,說她剛才在睡覺,聽到大家討論我得了什麼病。我說哪有,我這不好好的麼!
回到最初的晚自習中,桌子上的液體已不知被誰擦去,課桌擺得整齊,我轉過身。
“奇落,誰給我擦了桌子?”
“奧,是班長!”奇落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手指,發現很正常又猛然彈回去。
我腦子此刻充斥著三個問題。第一:艾城爾口中悟性高的人可能性是萬分之一,難道這也算是有迴轉的餘地?第二:我的血為什麼變成了白色?可是前幾天我的月經分明還是正常的鮮紅。第三:我腦子裡怎麼會第一反應郭蘇昊?
第十五章 以運動會之名(一)
“嗨,放學了。(。pnxs。 ;平南文學網)”
郭蘇昊已經默默背好書包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思緒一下子被打亂。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我買腳踏車了,現在想去操場走走。 ;”
“好,我陪你。”郭蘇昊坐到旁邊,等我收拾書包。
晚風涼涼,吹動樹枝和樹葉,我和他都揹著大大的雙肩包並排同步走著,逐漸成為人群中的兩個小黑點,越來越小,再消失不見。
而操場上四個稜角處明亮的大燈將兩個點逐漸拉近,拉大,變回兩個清晰的人影。還有一堆一堆的點都變成了清晰的身影。
“今天操場上人好多啊。”我感嘆了一句。
“是啊。有約會的,有減肥的,有為運動會而練習的。”
“對,運動會。”我這才覺得說到重點了。
“你報什麼專案了嗎?”
“4x100m接力賽。跳高。”
“你跑步很厲害嗎?”
“還可以,這就是一種鍛鍊,長跑可以磨練人的意志。”郭蘇昊嘻哈哈地說。
“如果我去參加運動會,卻得了最後一名。你會嘲笑我嗎?”
他摸著我的頭說:“我可能會在終點迎接你。”
“最後一名難道還不足夠丟人嗎?”
“你只是有一種心理壓力,放開它,你要用信念去奔跑。”
這些司空見慣的話說出來的確再普通不過了,但我靜默看著他的側臉時,就有一種朦朦朧朧溫馨的感覺衝上心頭,我這是怎麼了?
“走,回家!”
“恩。”
我對郭蘇昊很平和的態度讓他大為欣喜,陽光就那樣充溢在他臉上。不肯離去。
同時我與艾城爾的交流也越來越頻繁。
“艾城爾,我的血怎麼是白色?為什麼?”
“不可能。”艾城爾頭也不抬漫不經心撂下這三個字。
我表面波瀾不驚手底下卻拉開書包,從文具袋裡拿出小刀,往左手食指劃了下。
“艾城爾,看!”
白花花的液體流了出來,像它拔去珍珠一樣劇猛地湧來。我握緊手指大氣不敢出。一會它又停住了。
我從保持悲慘左手的姿勢矗在那裡到疼痛完全消失的剎那間,有一絲不適。
艾城爾終於相信我了,但它表現地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