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秦朝,一位紅顏女子——少司命,她身處亂世,往往不能把握住她的命運。陰陽家,是她的信仰,她是一個孤獨的女子,往往不會有什麼人瞭解她心中的所思所想。陪在她身邊最多的是大司命,可惜,她們給人的感覺並不一樣,她們,並非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日,在蜃樓,大司命拿來一個盆栽,擺放在窗臺前頭,對站在旁邊的少司命說:“這是原本蜀山的盆栽,它在蜀山的土裡紮了根。誰都不曾見過此類植物。我想,你對它的瞭解更加廣泛一些吧。好好研究一下,說不準是什麼好東西。”
大司命很快離開,她有其他任務在身,就剩下少司命一人。
她上前走個幾步,湊近盆栽,它長得真好,它的綠,是她未曾見到過的。她對很多植物都精通,擅長於操控它們。她悉心地觀察著這盆盆栽,它的形狀簡直像只章魚,八隻腳牢牢地紮在土裡,她驚詫於它生命的頑強和土的與眾不同。那是一種會發出隱隱的微光的褐色中帶金色的土壤,就好似被散了金子的土壤一般,再一看,這粒金子又跑去另一邊。
它的葉子是那樣奇特,不是透明的,不是塑膠的,不是光滑的,卻給人以半透明半塑膠般光滑的感覺,亦幻亦真,亦真亦假,亦實亦虛的。
那“章魚頭”簡直就像一個裹足了餡兒的饅頭,不,說是青團更準確些。青團上邊一片一片皺皺的估計是花瓣,看樣子還沒開花,奇怪的是,這花瓣的顏色居然是綠的,一點別的顏色都找不到。
少司命比任何時候的好奇心來的都強,她能確定這盆栽是在他腳下這塊地生長的。那麼,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這含苞待放的盆栽開花。她伸出纖細柔軟的右手,像是撫摸著她的孩子,顯得多麼溫柔,怎麼都無法把她跟大司命想象成一種人,她熱愛自然界的一切植物,尤其是綠。
醉人的綠象徵新生命的由來,生機盎然的景象。
羞澀的盆栽一點一點慢慢兒地綻放出它的光彩,花瓣一層一層剝開,一團綠色倒在土壤中,宛如喝醉了酒,又宛如婀娜多姿的舞姬。當最後一層被剝開,花蕊發出閃亮的光芒,少司命避開這陣綠色的光。
一顆翠綠色好似明珠的,是盆栽開出來的花兒,它如此奇異,是少司命想不到的。它從它原來的位置飛了出來,少司命伸出左手輕輕接住了它,明珠落在她的手掌心,不算大的一粒珠子,它的重量是讓人想象不出的沉,有一種巨大使命感的到來需要她去揹負。少司命好奇之際,它突然不見了。它並非真的不見了,它正嘗試著進入少司命的身體,就像一種奇特的能量試圖進入她的身體。
剛才事實證明,它是一種有生命的盆栽,它是被它腳下的土壤種出來的。不過,即便是蜀山的土壤也不可能種的出綠珍珠,何況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完全不像是一葉障目那樣。何方土壤,居然能種的出綠珍珠那樣的東西?
躊躇之際,少司命感到有一股涼意衝上身體,開啟右手的掌心,有什麼東西一閃一閃時隱時現地發出不刺眼的綠色光芒,閃爍的頻率經過時間的流動逐漸緩慢。緊接著,手掌心像是被硬生生地刻上什麼東西,仔細一看,那不是先前的“章魚”嗎?完完整整的,一隻綠色的“章魚”形狀,定格在她手上,忽然就滅了,身體也感受不到什麼涼意了。
再看那盆栽,先前能看到土壤的部分,現在全被遮住了,那隻“章魚”有氣無力地癱倒下來,像是被破開胸膛;又像是一朵生命之花經過它最美的時刻,開始一點一點走向枯萎的道路。展現在少司命面前的,就是一灘綠色的水,擋住了養育它的土壤。他慢慢滴從非透明變化成半透明。最後,它大概向少司命呈現一張地圖,畫面越來越清晰。
它好像,好像在為少司命開啟一個通道。
還來不及細想,少司命整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