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害她的人只是想讓她的孩子死,那下的毒應該不至於太重,孟蘅玉中毒應該不深,要不然這幾天她也不會感覺不出來身體有特別不好的異樣。
只是不知道,當時的孟蘅玉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呢。
陸太醫見姜鈺一直盯著她的方子瞧,微有些驚訝,抬眸問道:“娘娘看得懂臣的方子?”
姜鈺連忙搖了搖頭,道:“不懂。”然後撇開頭去。
陸太醫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方子寫完之後,他交給了墨玉,又叮囑了幾句煎藥服藥要注意的事項,然後便告退離開了。
姜鈺將方子從墨玉手裡夾起來,再看了兩眼,然後皺了皺眉,又扔回給墨玉,道:“照方子去取藥煎藥吧。”
墨玉道了一聲是,然後拿著方子去御藥房取藥去了。
用過了早膳,喝了一碗苦得能讓人的膽汁都吐出來的藥,然後不久,宇文那邊讓人來傳話了今天天氣甚好,御花園的桃花也開得正妖豔,最適合賞春,皇帝約她同遊御花園。
姜鈺很有些不爽,有這閒情逸致他怎麼不多去陪陪她那位心肝寶貝肉疙瘩,總盯著她算什麼回事,相看兩厭嗎?
雖然不願意,但姜鈺還是換了身衣服去了有時候做人就是這麼無奈!
去了之後姜鈺才發覺,宇文根本是別有用意,因為她看到了隨侍在宇文身旁的周耘。
周耘看到她,倒是抬眸目光脈脈的看了她兩眼,接著又漸漸隱去自己的眼神,默默撇開頭去。
姜鈺雖知道宇文封了周耘做羽林衛中將,貼身隨侍他老人家,但卻沒有想到他這麼迫不及待就讓人家來上班了。
姜鈺微怔了一下,接著便看到宇文站在杏花樹下,迎著細細的和風,正笑意濃濃的對她招了招手。
姜鈺走過去,對他屈了屈膝,道:“臣妾見過皇上。”
宇文牽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笑著指了指身後的周耘,道:“朕剛封的羽林衛中郎,你們既非不認識,倒也無需朕介紹了。”
姜鈺不自在的呵呵笑了兩聲,道:“皇上真是說笑了。”
周耘像是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然後才拱起手來對姜鈺見禮:“臣……見過娘娘。”
姜鈺只得又笑道:“週中郎快快請起。”
宇文拿起落在她頭髮上的一朵杏花,又含笑道:“都是自家人,也都無需多禮了。”
說著又眉目柔光的看著姜鈺,目光中卻略微帶著深意,道:“朕記得,蘅兒跟周卿自小就是親密無間的表兄妹,蘅兒雖進了宮嫁了朕,卻也不必就如此生分。”
他將“親密無間”咬得有些重,顯得意味深長,以及淡淡的酸味。
姜鈺:“……”
周耘:“……”
姜鈺就知道,每每跟宇文在一起,都會讓她感受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壓力巨增!
宇文倒也沒有太過為難她,接著便牽著她一邊走一邊道:“今年的杏花和桃花都開得甚好,蘅兒陪朕走走吧。”
一邊走還一邊順手摺了一枝杏花,插到了姜鈺的髮髻上。
姜鈺有些心不在焉,伸手摸了摸自己髮髻上的杏花,然後抬頭敷衍的對宇文淺淺笑了笑。
宇文也對她含笑,然後又像是隨意般的突然提起道:“……過幾日便是父皇的三週年忌辰,朝臣們的意思,三週年在民間來說該算是孝期剛滿,該舉辦得盛大一些。朕明日就要出發去皇陵,周愛卿一同隨侍朕去吧。”
周耘心裡“噔”了一下,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結果宇文又已經接著低著頭抬了抬姜鈺的下巴,寵溺的道:“這一去恐怕會有些天,朕只怕會想你,朕倒是想幹脆將你也一同帶去陪著朕。”
姜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