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織看她如此,一邊不贊同她過於柔善一邊又不忍心,只好道:“好了好了,奴婢是真難以明白娘娘有何覺得對不起貴妃的,娘娘過於純善。”
又道:“娘娘也不必再為奴婢的事情操心,奴婢今日來本是想找娘娘說說話,隨意提起的尚宮之爭,卻沒想到招娘娘在貴妃跟前受了委屈,也是奴婢的不是。”
孟萱玉道:“要不我再求求皇上。”
何司織連忙道:“娘娘千萬別,皇上本就不喜歡娘娘插手後宮裡的事,要是因為奴婢導致皇上對娘娘不喜,那就真的是奴婢的罪過了。”
說著站起來,對孟萱玉道:“娘娘,奴婢也出來好半天的功夫了,也該回尚功局去了。”說著屈了屈膝,看著她的肚子又淺笑道:“娘娘保重身體,希望來日娘娘能平安生下皇長子殿下。”
孟萱玉一副失落的模樣,嘆道:“看來我真是沒有本事,想為你做點事卻一點忙都幫不上。”說著站起來,道:“我送芫娘出去吧。”
兩人一邊走孟萱玉一邊繼續道:“芫娘以後常來陪我說說話吧,我在宮裡也就只有芫娘你這一個朋友,徐昭容和鄭才人等人雖然也對我好,但她們也都是皇上的妃嬪,心中難免對她們有疙瘩無法交心,唯一的妹妹蘅玉對我又是這個態度,若是芫娘不來陪我說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打發這宮裡的時光。”
何司織道:“只要娘娘不嫌棄奴婢,奴婢定常來叨擾。”然後兩人已到了椒蘭宮的門口。
何司織轉過身來對孟萱玉屈膝告辭,孟萱玉含笑看著她走遠,然後才回到了椒蘭宮殿內,坐回了椅子上,沉下眼來。
知畫走進來站到了她的旁邊,輕聲喚了一聲:“娘娘……”
孟萱玉沒有回應,整張臉都是沉沉的。
知畫小聲的問道:“奴婢實在不明白,何司織對娘娘有忠心,為何不扶持她坐上尚宮的位置。”
就像姜鈺說的,孟萱玉是明知道她陪著何司織去紫宸宮毛遂自薦會導致貴妃對何司織不喜,她卻仍是陪著去了,自然根本是不想讓何司織當尚宮的。
孟萱玉道:“你當本宮蠢嗎,現在後宮是什麼情形,連左尚宮都想提前出宮避開風波,皇上又不喜歡我插手宮權,我何必攪到這裡面去,只會讓崔太后越發的視本宮為眼中釘。”
要是再像上次一般,讓崔太后請過去抄經書,以她現在的身體,她根本不知道還能不能瞞得過去。
她結交何司織,是因為何家是女官世家,在後宮有不錯的人脈,她需要透過她來知曉後宮動靜。
但宮權在孟蘅玉手裡,崔太后則控制後宮多年根基深厚,她此時推舉一個何司織上去又有什麼用,隨時都可以讓這兩人架空了。
不知道為什麼,孟萱玉越來越覺得孟蘅玉如今行事幹脆利落了,甚至帶著些無賴般的不講理,不像以前那個清高自傲的孟蘅玉。
難道真的是因為沒了孩子讓她性情大變?孟萱玉想到今日姜鈺對她說的那些話,有些頭痛的按了按頭。
知畫又小心翼翼的提起道:“還有姨娘讓夫人送進來的送子觀音,貴妃娘娘將它留在了紫宸宮,難道是已經看破了娘娘的計劃?那娘娘的計劃還能進行下去嗎?”
孟萱玉道:“是本宮忽略了,沒想到孟蘅玉會將東西留下來。不過她倒不至於看穿本宮的計劃,頂多就是覺得本宮不安好心,所以小心為上罷了。”
她本來可以有更精細更精巧的計劃,但是她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精神去籌謀這一切,所以只能做到現在這般。
但如果連現在這個計劃都實行不下去的話,那就只能用更粗暴直接的方式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等不下去,必須要有所決斷。
孟萱玉喃喃的道:“五天後就是千秋節了,得讓皇后在後宮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