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蘿……等我好了,我就去……去提親……&rdo;蕭敬遠凝視著上方那個嬌美的人兒,疲憊地笑著,這麼道。
旁邊的葉青越從指縫裡看到此情此景,不由長嘆了口氣。
唯一慶幸的是,他家姐姐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好歹這蕭敬遠看著對他姐姐也是有意,還好還好。
正這麼想著,他忽然記起一件重要的事。
&ldo;姐,咱現在去哪兒啊?&rdo;
帶著個重傷的大活人,總不能就這麼跑到自己家去啊,怕是爹孃看到了蕭敬遠和姐姐的這幅樣子,不是氣死就是嚇死。
葉青越這麼一問,阿蘿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愣了下,這才低頭問蕭敬遠。
&ldo;七叔,我們現在去哪兒啊?&rdo;她的聲音分外輕柔,彷彿抱在懷裡的蕭敬遠是個脆弱的小娃兒。
蕭敬遠有些費力地道:&ldo;去太子府。&rdo;
阿蘿聽此,頓時明白了。
蕭家他不想回,葉家不能去,太子倒是個好人選,和蕭敬遠莫逆之交。
當下她抬頭,乾脆地吩咐自己弟弟道:&ldo;聽到了吧,去太子府中!&rdo;
葉青越難得見姐姐這麼和自己說話,倒是一愣,不免心裡嘀咕:怎麼和那蕭敬遠說話像是親娘,和我說話一臉的後媽樣兒?
不過此時此刻他也不好計較這個,連忙吩咐車夫,趕往太子府中。
太子劉昕這幾日也沒睡好,為了找蕭敬遠,他連自己的老本都動用了,甚至向父皇求調了守城人馬來搜羅燕京城內外,只可惜依然一無所獲。
這一日忽聽說外面有葉家小少爺葉青越求見,本就疑惑,不過看著阿蘿面子,他自然是趕緊見了。這一見之下,自然大吃一驚。他見蕭敬遠傷勢頗重,且中了很是陰損的毒,當下不敢耽擱,連忙命人偷偷進宮,請了素日相熟的太醫前來診治。
好在這位太醫醫術高明,那毒雖陰損,卻並不難治,當下先解毒,再治傷,過了兩三個時辰,太醫總算擦了擦汗,長舒一口氣,出來對外面等著的太子劉昕道:&ldo;命人小心伺候著,待到四五個時辰後醒來了,再把湯藥按時服下,應無大礙。&rdo;
太子劉昕聽此言,也是鬆了口氣,送走了太醫,又請出了躲在屏風後面的葉青越和阿蘿。
&ldo;這下好了,你不用哭哭啼啼了。&rdo;
太子劉昕也是無奈,從這位阿蘿姑娘一進來,她那眼淚彷彿就沒止住過。
他劉昕是最不喜歡女人的眼淚的,若是他家女人哭,他早命人趕出去了。只可惜,這是蕭敬遠心心念念捧在手心裡的女人,他不敢趕……
阿蘿擦擦眼淚,躬身,誠懇地道:&ldo;謝太子。&rdo;
劉昕揮揮手,嘆了口氣:&ldo;你還是和我說說,到底怎麼找到的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do;
不知道多少人馬把燕京城內外都翻遍了,依然尋不到的蕭敬遠,竟然被一個弱女子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帶來了,這事也忒蹊蹺了。
阿蘿找上劉昕的時候,也是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必然得和劉昕說清楚,當下便將早已想好的理由說了一遍。
她說完,劉昕目瞪口呆,葉青越一臉羞愧。
&ldo;這……做夢夢到的?&rdo;劉昕不敢得罪蕭敬遠的女人,想了想措辭,終於用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ldo;姐‐‐&rdo;葉青越無語,他心想,姐姐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