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庭原本已然灼燒的眸子中透出光彩來,他輕輕點頭:&ldo;嗯,好。&rdo;
夫婦二人洗了個痛快,或者說,蕭戰庭洗了個痛快。
洗完澡後,他再不復之前的沉悶,眼神灼亮愉快,唇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可是蕭杏花卻是被抱著出來的。
她在他懷裡往外看,才發現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轟隆轟隆的雷聲震天響,屋子裡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悶熱,反而透出一股cháo氣。
屋裡今日當值的是斂秋,因這雨水來得急,她帶著小丫鬟正匆忙將廊簷下的簾子都放下來,任憑如此,蕭杏花還是看到一些雨絲落在了臺階前,甚至濺到了窗欞上。
蕭戰庭只穿了一件白綢緞褲,鬆鬆垮垮地一根腰帶系在精壯有力的腰上,賁發的胸膛上還有一些殘餘的水珠兒。
他堅實的胳膊抱著她,彷彿抱著一片樹葉般,小心地將她放到了榻上,又掀起涼被來把她裹住了。
&ldo;還是疼?&rdo;因廊簷外就是幾個丫鬟在走動,怕人聽到,他特意壓低了聲音的。
&ldo;你說呢……&rdo;蕭杏花只是隱隱作痛,倒未必不能忍,可問題是,她為什麼要忍呢,守著這個對她言聽計從的男人,她就不太想忍了。
&ldo;那以後我再輕些?&rdo;偌大塊頭的男人,半湊在了嬌小纖細的女人面前,嗅著她cháo濕的長髮,低聲說著乖覺的話語。
蕭杏花聽了蠻是受用,扶著有些痠疼的腰:&ldo;可真真是冤家,不知道哪輩子欠了你的,這一世卻來生受你這壯貨!&rdo;
蕭戰庭看著她小聲嘟噥抱怨的樣子,明明在罵自己,心裡卻泛著絲絲暖,一時想著那生生世世的事兒,不由有些動情,抱住她,粗嘎地道:&ldo;好杏花兒,這輩子你但凡安心和我過,我什麼都給你,要我心,我都掏出來給你。&rdo;
蕭杏花別了他一眼,卻是故意道:&ldo;誰要你的心,又有什麼用,我只要一樣,你願意不願意?&rdo;
&ldo;什麼?&rdo;蕭戰庭不解。
&ldo;這個‐‐&rdo;蕭杏花杏眸往下一掃,笑著道:&ldo;我最恨男人有那驢樣玩意兒,存心欺負人呢,你是男人,自然不知道什麼叫撐得慌。如今且給我切下來,從此後咱們安生過日子多好?&rdo;
蕭戰庭萬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話,便有些忍不住,又覺得憋脹起來,切齒道:&ldo;那我真割了去?你捨得?&rdo;
蕭杏花一聽,抿嘴兒笑著:&ldo;那你不就是個太監了嗎?&rdo;
蕭戰庭看他還有模有樣地笑,便再也受不住了,湊過去咬著她那尚帶著濕的耳朵,恨聲道:&ldo;狠心的婦人,倒是寧願男人當太監!&rdo;
蕭杏花被他咬得難受,自然推拒,一時夫婦二人在這床榻上笑鬧起來,一個笑得春花燦爛,另一個卻黑著臉只管啃的。
也幸好如今下著大雨,丫鬟們見裡面主人家行事,便匆忙趕去旁邊茶水房避雨去了,倒是沒人叨擾他們二人。
待到好一番打鬧後,蕭杏花實在累了,捂著肚子,趴在蕭戰庭胸膛上歇息,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了正事。
&ldo;夢巧兒這次去晉江侯那裡,她應不會對咱夢巧兒有什麼成見吧?&rdo;
說到底,自己還曾給她穿過小鞋呢。
&ldo;不會,你想多了。&rdo;
蕭戰庭不假思索地說出這話,同袍多年,他對霍碧汀還是頗瞭解的,那是生死相托的朋友。
可是等到這話說出來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便垂眸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