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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hongse恐怖” 天翻地覆親痛煞(三)

“文化”“大革命”究竟怎麼搞?劉少奇說他“不曉得”;*、周恩來等說他們是“老革命遇到新問題”。我們則更是“狗咬刺蝟”——不知如何下口。怎麼辦?我們只有緊跟偉大領袖毛主席。怎麼跟?只能是毛主席怎麼指示,兩報(《人民日報》、《解放軍報》)怎麼寫,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如何說,就照貓畫虎地去做。九月五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抓革命,促生產》,我們就組織兵團戰士參加“海港大會戰”(同碼頭工人一起裝船卸貨);九月十六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掌握鬥爭大方向》,我們聯合全市造反派紅衛兵聲討興海市最大“走資派”——市委第一書記兼市長;九月十八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抓好秋收》,剛剛為搶救危重病人獻了二百毫升血的我就帶隊下鄉參加秋收,累得昏倒在田埂上;十月十二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學習毛澤東思想必須認真地學,刻苦地學》,我們立即組織“講用會”,掀起學習毛主席著作新高潮……事情千頭萬緒,問題成堆成串,我們每天像被鞭子抽打著的陀螺樣不停地旋轉,旋轉……不過,鬥爭的大方向我們是時刻不會忘記的——我們念念不忘“把矛頭對準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也就是說我們的眼睛一直盯著基層單位最大的權力機關、最高的領導者。全中國基層黨組織、負責人幾乎都如出一轍地“壓制了群眾”、“打擊了革命派”,都不同程度地實行了“白色恐怖”,因而也就幾乎毫無例外地受到了衝擊。因此,神州大地到處硝煙瀰漫。此時大多數群眾、幹部還是保黨委的,“造反派”想了解、落實一個問題常常是很不容易的。有時我們院內校外連跑幾天,都拿不到一份兒可以寫張有“分量的”大字報的材料。所以,在當時,我們的身體和精神的負荷都是空前的、超限的。但我們毫無怨言,也無半點兒懈怠。那時候我們真是將個人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了。別的不論,單說接受偉大領袖毛主席檢閱一事,即可見一斑。當時,有哪一個紅衛兵,有哪一個中國人不想見見毛主席?那是怎樣的榮耀,怎樣的驕傲,怎樣的幸福的一件事啊!人們會握住跟毛主席握過手的人的手,又哭、又笑、又蹦、又跳,那心是痴迷的,那情是瘋狂的。我何嘗不是?林書梅又何嘗不是?還有許多同學也何嘗不是?在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和八月三十一日毛主席兩次接見紅衛兵後,全國各地紅衛兵紛紛到地方黨委請願,他們得不到答覆就坐在機關門外不走,即所謂的靜坐。於是九月五日黨中央、國務院發出《關於組織外地革命師生來北京參觀文化革命運動的通知》。於是各地紅衛兵相繼進京。開始還有組織、有計劃、分期分批,後來管束不住了,誰有本事擠上火車誰就去了。實際上,當時進京也並非是件很享受的事情,當然除了見毛主席滿足夙願這一層。車廂裡擁塞、燥熱、憋悶、煩渴、飢餓、疲勞、睏倦、空氣汙濁的感覺好受嗎?裝在沙丁魚罐頭裡的沙丁魚好受嗎?聽說有年紀小的紅衛兵就死在了路途中。然而,他們以最大的毅力忍耐著,他們的覺悟還是很高的,他們真的是想去見毛主席和參觀首都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當然,遊山玩水的也不是絕無僅有。不過,到後來,全國大串聯開始,確實有很多紅衛兵借“革命”之名,行“遊山玩水”之實了。他們既辜負了毛主席的期望,也冤枉鐵道部門承擔巨大壓力騰出列車、疏通道路和各級地方組織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接待了。至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毛主席最後一次檢閱紅衛兵,前後八次共接見紅衛兵和師生一千一百萬之多! 而我和林書梅等幾名同學因為忙於學校的“運動”,始終未能脫開身去見一見毛主席,更勿說到哪裡去玩一玩了。這件事是我們終生的遺憾。啊,不,不是“遺憾”,而是懊惱和悔恨——早知我們積極投身運動的結果是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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