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了案,說什麼都是空話,何必意氣用事。再說,有精力吵架,還不如多到現場走走,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發現哩。”由於谷中天臨走時,是指定了由龍若海負責帶隊的,‘小諸葛’當然只好要唯龍若海馬首是瞻。
剛開始聽到支隊長這樣安排時,龍若海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會這麼快,就有讓自己獨當一面的機會降臨。而且,‘小諸葛’在重案的時間要比自己長得多。就是充當臨時帶隊,也應該是他才對。
谷中天確實已經是無兵可調,這是他所不知道的實際情況。整個支隊裡面,除了龍若海和‘小諸葛’,這兩個被人看作是ru臭未乾的小夥子外,就已經唱起了‘空城計’。‘小諸葛’的為人做事,經常會跑調,哪兒敢讓他來領隊。
“這是機會均等,我要努力。”龍若海一邊給自己鼓勁,無論如何都要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讓自己的能力和才華得到充分展示。一邊讓景少華帶路,重新來到了案發現場。
他讓技術人員和杜隊長他們一起工作,再次在金庫周圍進行現場勘查。希望能找到一點意外驚喜,為破案提供依據,指明方向。自己則站在現場外圍,開始細細地觀察起來。
現場是一幢三層樓房。左右兩側也是一樣的建築,相互之間沒有任何通道或者是窗戶可以讓人利用。營業大廳是單獨存在的。下班以後,唯一與辦公大樓有聯絡的通道也被關閉,沒有辦法可以透過。後面有一個大院子,院子的東北角有一個公共廁所。
從這個地形來看,罪犯要實施作案的路徑只有兩條。一是用鑰匙或者是喊門進入值班場所,那就很有可能是內盜,破案也就要相對簡單得多。
二是從後院的圍牆進入,那就要複雜得多了。內盜、外盜,本地人作案,流竄作案,各種可能性都會存在。面對這種情況,龍若海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龍若海再觀察了一下信用社的對面,是工商行政管理局的一幢辦公大樓。他在腦海中翻騰了一下,假如是外人作案,肯定要事先踩點。最為合適的觀察地點,就是對面的那個傳達室。想到這兒,他就信步朝著工商局傳達室走去。
傳達室是一個退休工人在值班。六十多歲的人,除了腿腳有點不利索以外,精神倒是很不錯,說話也是蠻和氣的。聽到警察來了解情況,他連忙張羅著倒水拿煙。
“大爺,請問你貴姓呵?”“呵呵,小同志。我免貴姓卞,叫卞長寧。”“你正常就在這兒值班嗎?”“是呵,是呵。每天白天,我都在這兒上班。”
龍若海得知老人白天正常在這兒上班的情況以後,也不客氣,拉了張椅子就和老人聊了起來。人常說,菸酒不分家。幾根香菸一抽,雙方的關係就急驟升溫。
“大爺,白天經常有些什麼人在傳達室逗留呵?”老人的回答讓龍若海有點失望。說道:“這話讓我怎麼說呢?每天都會有不少各式各樣的人路過這兒,在這兒歇腳說話的當然也不是少數。說不清的,年青人。”
龍若海一看這樣不行,連忙就轉換了一個問話方式。用誘導地語氣說道:“卞大爺,你幫我回憶一下。最近這幾天時間裡,有沒有讓你感覺到比較奇怪的人,在這兒停留過。而且不止一次到過你這兒。”
“年輕人,你這一說,倒還有點差不多。剛才那樣問,我真的是沒有法子回答你哦。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看看是不是有這樣的人。”
卞大爺想了一會,突然一拍腦袋,開心地說道:“嗨,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奇怪的人。這人說話怪怪的,每天下午到了五、六點鐘的時候,都要到我這兒來坐一坐。嗯,來過好幾次哩。對了,應該是三次。”
卞大爺這麼一介紹,龍若海當然是喜出望外。他感覺得到,自己似乎已經抓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