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宋強橫了汪銘一眼,看著他不動的面容,幾乎就有一種一拳打過去的衝動,但他終於還是沒這麼做,稍稍冷靜之後,他又換了一種語氣,“你現在的樣子就跟那些吸毒販差不多,他們都口口聲聲說只是追求吸毒的感覺,但他們早已經成了毒品的奴隸!”
面對宋強的諷刺,汪銘沒說什麼,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取得一個人的信任非常困難,但從來沒想到竟然難到這個地步……宋隊長,我只能說,你的敏銳和多疑,用錯了地方。不過這倒讓我更堅定了對意識網的信心,你別這樣看著我,真的,事實上,如果你能加入意識網,你就會知道,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宋強眼裡的懷疑卻是更濃重了,他冷哼一聲:“激將法對我沒用。”
汪銘沒再嘗試多說什麼,他知道人一旦陷入某種最徹底的懷疑,那是什麼樣的理由也聽不進去的,他把兩隻手手腕併攏,放到宋強面前:“我想,以我的專業水準,激將法也不會用成這種效果。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你有2個選擇,要麼你把我帶回去,要麼,你就放我離開。”
宋強最後盯著汪銘看了幾眼,汪銘的臉上還是一片該死的淡然,這毫無表情的鐵板臉讓他滿肚子的脾氣無處洩,他繃著臉,按動了車鎖。
汪銘開啟車門下車,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宋強對著他說:“今天的事情,我會給上級打報告的。”
汪銘的動作稍稍停頓,對著宋強點了點頭:“那樣最好。”
……
汪銘的眼神追逐著宋強的警車,看著它消失在視野的盡頭,腦中伊凡的聲音再次出現:“他看起來已經沒事了。”
“也許吧。”汪銘回答,然後又說,“對了,我剛剛聽說,在意識網之內,如果需要成為施法者,需要經過你的一種測試。”
“是這樣的。”伊凡說,“應該不算是測試,是稽核。”
“那稽核的標準是什麼?”
“嗯,很難用確切的含義描述清楚,是這樣……”伊凡暫時開放了自己的意識,把自己所想的東西完全呈現給汪銘,“你能夠理解嗎?”
“是的,我能夠理解,”汪銘人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但他的思想已經開始奔湧,“而且我感覺,按照你的標準,我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我也是這樣覺得,但我仍然需要稽核。”
“這個過程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我必須確保施法者有足夠的……足夠的安全係數。”
“審查能保證絕度安全嗎?”
“不,沒什麼能保證絕對安全。”
“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審查之前,需要我做什麼準備嗎?”
“不需要,你找一個相對安靜一點的地方就可以。”
汪銘的一生是非常順利的一生,他從小生長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從小就為他營造了一個非常濃重的好學氛圍,汪銘小時候,每一次放學回家,都能看見下班的父母坐在一邊看書,討論書中的內容,而年幼的自己,當時就趴在桌子邊寫作業。
從小汪銘的學習成績就一直名列前茅,三好學生年年拿,學習對他來說是一件既輕鬆又愉快的事情,偶爾的幾次考試失利,父母也並不給他壓力,用他母親的話來說,學習本身是人類自身最自然而然的追求,如果把這種追求變成一種必須履行的義務,那學習本身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工作,汪銘就這麼一帆風順的走來,順利的人生給了他足夠的自信,這種自信一直持續到前一段時間,他在會議上被長當中當做反例……
汪銘的情緒低落過一陣子,就很快做好了調整,他當時的打算是聯絡趙真雪他們做一些計劃,這些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