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一棟共兩層的紅瓦白牆住宅樓,一樓是用於她們肖家老字號麵館使用,二樓就是她們的住所。
匆匆推開門出來,那輛高檔的車子正停靠在她家路邊,沈言薄正輕靠在車身旁邊,靜靜抽著煙。
柔暗的路燈下,只見他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外面套著一件深色大衣在燈光的映襯下整人顯得更加清瘦、挺拔。
“言薄。”白池滿臉的興奮的跑過去。
沈言薄清冽的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意,將手中的菸頭掐滅,抬眸看向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清涼的黑眸都有五彩繽紛的流光劃過。在她們彼此的眼裡周遭的一下都暗下來,唯有那對視的黑眸亮如星辰。無言的欣喜,曖/昧散播開來。
然後兩人嘴角都揚起了一抹好看弧度。白池已經來到他跟前,看著他白皙又俊秀的臉,濃濃的眉、幽深明澈的黑眸,直挺的鼻子,好看的唇瓣。依舊是那麼好看,好看的讓她移不開目光。
“你怎麼跑過來了?”她有些羞赧的微微低眸,臉有些紅有點燙。
路燈下,沈言薄居高臨下看著她,英挺的眉宇間忍不住微微蹙起,大冷天的她怎麼就穿著這麼單薄的睡衣和拖鞋跑出來。
 ;。。。 ; ; 肖爸爸和肖遠烈都在看報紙,看到白池有些異常,肖遠烈放下報紙眼底帶著幾分打量看著她:“小池,你這是打水撿到彩票了麼,這麼高興?”
“嘿嘿~~~。”白池笑了笑,調皮道:“我不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
知妹莫若他,肖遠烈怎麼會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變的這麼高興呢。很明顯打水過程中她一定是去聊電話了,不然怎麼會這麼久才回來。
至於跟誰聊的,那也用不著猜。
只要她幸福、開心就好。
………
一晃眼又過去兩天,白池和肖遠烈依舊在醫院輪流照顧著肖爸爸。沈言薄依舊起早貪黑忙著他的工作。
只是上回兩人透過電話後,心情自然是變得不一樣,每天都會通一次電話來訴說彼此的思念。
儘管才短短几天沒有見面,但兩人都覺得有過去半個世紀之久。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冬季,那個令人無法不想冬眠的季節。
白池在醫院照顧肖爸爸幾天後,肖遠烈就不讓她在醫院過夜,每天吃過晚飯就先送她回家休息,再去醫院陪肖爸爸。
是夜,白池洗嗽完畢換上一套毛茸茸的睡衣躺在被窩裡面玩手機,在跟崔閃閃瞎聊之餘才知道明天就是聖誕節。
然後她就情不自禁想到沈言薄那張白皙又清秀的臉龐,那雙清涼逼人又波光粼粼的黑眸,某種思緒飄上來。
她又想他了。
明明晚飯之前才通電話的啊。
想了想,白池還是忍不住給他發了條簡訊過去。
……在幹嘛呢?……
資訊才剛一發出去,下一秒沈言薄直接打過來。
白池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她笑了笑的比冬日裡的陽光還要燦爛。迅速接起電話。
“你怎麼打過來了。”
“你不想我打過來?”低低而又溫軟的聲音甚至還有一絲絲沙啞,十分好聽。
白池心底又是一甜,揚起的嘴角從未斂下來,用細小而又好聽的嗓音緩緩吐出一個字:“想。”
話筒隱隱傳來極淡笑意。
白池躺在床/上,望著外面的夜空,像一雙深邃的眸子,漆黑卻又閃亮,稀稀疏疏的繁星正是最好的點綴。
靠在床頭,手裡握著手機心底有些悶悶的輕喚一聲:“言薄。”
“嗯。”對方的聲音又柔幾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