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抓抓頭髮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被移到了床上,可下半夜倒是睡得香甜,一夜無夢。
看了眼一旁微微凹陷下去的枕頭,柔軟的被裡還殘留著幾許餘溫,明雅頓了頓,相信他沒離開多久。
這時,她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
約莫五分鐘之後戛然而止,良久,他一身清爽的推開門,剛抬頭,視線便不偏不倚的與她相撞。
“怎麼不多睡一會?”他露齒一笑,頎長的身形慢慢的朝她踱過來。
明雅坐在床頭一時忘了收回視線,回憶起昨夜的情景,還有他露在空氣中的牙印,臉上突然燒了起來。
目光落在她柔軟的發上,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連人帶被子的擁入懷裡。
明雅僵硬了下,雖然不太習慣他過分的親暱,卻並未掙扎。
“明雅,今晚陪我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吧。”
明雅愣了下,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為什麼是我?”
他從前不是不喜歡帶她出席一些公開場合的嗎?
畢竟外頭總認為他是個依靠方家才能獲得今時今日的地位。
明雅擰起眉頭,貌似在前幾年有個不開眼的老闆當著他的面嘀咕了句“吃軟飯”,隔天就被人拍到了與情婦在床上翻滾的照片,再後來便傳出了離婚的訊息。
“為什麼不能是你?”卓然盯了她數秒,不答反問道。
“好吧。”明雅輕咳一聲。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下午卓然讓人送來一件晚禮服,是一條特別在**定製的鮮紅色長裙,搭配柔軟的白色披肩,腰部收線完美,明雅穿上去,使得原本就纖細的腰肢更為不羸一握。
卓然西裝筆挺的在門口等著,隨著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他眼裡露出少許驚豔的神色。
其實豔紅的顏色非常挑人,如果穿得不好就會顯得庸俗,可幸而明雅面板夠白夠細膩,這麼一穿上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那檔次高了不止一點點。
如果說沒有打扮前的方明雅是超市裡七塊一斤的蘋果,那麼現在的她就是已經被貼上了“美國標籤”的天價果。
目光掠過她略低的前胸還有那頗為壯觀的深溝,卓然頓了下突然眯起眼,攏了攏她的小披肩抬頭看了眼時間,再換一件應該來不及了。
於是明雅踩著一雙恨天高上了那輛銀灰色的賓利。
年輕就是一種本錢,再加上明雅從小富養,本身就擁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從小到大也出席過不少富豪的宴席,真正要裝起來,還真有那麼點名媛的優雅範兒。
原本她也以為今晚只是陪著卓然到處賣賣笑,過過場,然後等他拍個一兩件東西,兩人拍拍屁股回家,可誰知道這人的龜毛脾氣,連出個門也犯毛病。
隨著車子緩緩的停在紅地毯面前,明雅順手就拉開車門出去,豈料卓然比她更快一步的按下了中控鎖。
她愣了下回頭不解的看他,頓時被他的舉動驚得小嘴微張。
她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不穿,誰出席晚宴穿球鞋呀,你不嫌丟人我嫌!”
卓然挑挑眉,看著手上那雙剛送來的耐克球鞋,頭一次認識到自己這段日子的怠工已經惹惱了他的私人特助。
當下嘆了口氣,打電話再讓人送來一雙。
明雅眼瞅著他重新遞過來的黑色小蝴蝶結平底鞋,臉色又是一沉:
“拿走。”他明知道她個子不高,穿的又是拽地長裙,沒高跟鞋襯著,那氣勢頓時矮了不止一截。
“明雅……”他不好告訴她現在懷孕,不適宜這麼穿,也是頭一次後悔了自己做的決定,是他忽略了她現今的情況,一會進場人多混雜,穿著這麼高的鞋出了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