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估錯了形勢,一晚上下來,坐在一旁的氣質男好像心事重重,只顧著低頭喝悶酒,不太願意搭理她的樣子。
起初她以為他只是裝模作樣的扮清高,豈料在她各種惹火的姿勢下,對方依舊如老僧坐定般的把她晾在一旁。
最後她自覺無趣,正要走的時候男人卻突然起身,從兜裡掏出手機朝洗手間的方向走。
看到螢幕上閃爍的名字,他揹著光的臉不帶任何表情。
“卓少。”陳鋒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人已經抓到了,要動手嗎?”
話落,陳鋒透過窗戶的縫隙看了眼正被綁縛在木板床上的女人。
空蕩蕩的車間裡,嗅著滿室濃郁的煙味,沈從榕從昏迷中清醒,剛要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嘴巴、手臂全被膠布捆了起來,黑漆漆的一片,一種滲入骨髓的恐懼逐漸將她籠罩。
而當陳鋒聽到從話筒中傳來的答覆之後,一揮手,已經決定了一個女人的命運。
沒多時,在這個被遺忘的角落裡,布料撕裂與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交融,並高高的迴盪在漆黑的夜空上。
卓然回到吧檯的時候剛才的美女已經離去,少了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他顯得更為自在。
重新要了一杯酒,他撐著下顎,靜靜注視著四周。
來夜總會的美女很多,環肥燕瘦是一個不錯的狩獵場所,可看著不遠處一個個或妖豔或知性的身影,他不禁想起從前的方明雅。
想起她當初也是這裡的常客,每天玩到三更半夜醉醺醺的回家,一頭倒在他身上就什麼也不管的呼呼大睡。
其實醉後的方明雅很漂亮,紅著一張小臉微微擰起眉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就連從嘴裡撥出的酒氣也不像旁人的惡臭難忍,反倒透著點醉人的香味。
微微仰頭,他握著酒杯起身,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尋找新的獵物。
既然這是方明雅的“心意”,他又怎有不領的道理。
可惜一番下來依舊一無所獲。
索然無味。
沒錯,回到吧檯以後在他腦中飄過的就是這四個字。
他是一個天性涼薄的人,對任何感情都是淡漠而提不起興致,也許他可以做到一個百分百的好老公、好兒子、好哥哥,可他自始至終愛得最多的依然是他自己。
溫文儒雅的表象不過是用來掩飾心中的孑然高傲,亦如他可以對任何人好,但卻從未有人能真正的進了他的眼,他的心。
這時,又有一個女郎前來搭訕,他欣然同意,與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女人——其實都一樣,如果沒有方明雅他想他會在適婚的年紀隨便挑選一個能在事業上令他錦上添花的妻子。
可惜命運弄人,獨獨就是多了一個方明雅,一個不停給他找麻煩、闖禍,無時無刻不在擾亂他人生的女人。
可嘆的是,也正是這個與麻煩掛鉤的女人,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浸蝕了他的內心,漸漸的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先生,你心不在焉喔。”女郎善意的提醒,嘴邊帶著笑施施然的走開。
卓然飲酒的動作不變,優雅的交疊起雙腿目送她離去的背影,腦中晃過的確是另一道讓人可恨可氣的身影。
他的心豈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她已經成功勾起了他心中的漣漪,那麼就得負責陪伴他一生。
半夜三點,明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伸出手抓了抓,剛把話筒湊到耳邊,便聽到卓然透著點醉意的呢喃。
“明雅,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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