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黑白素描沒有任何的裝飾,卻將女孩的優雅純淨勾勒了出來,而此刻她靜靜的坐在那裡,就像一隻亭亭的天鵝。
明雅大腦一片空白,他畫的不就是她麼?她還記得這條裙子,當年跟老爸出席晚宴,她爸生怕她給自己丟臉,索性把她扔在角落,最後她坐著坐著就睡著了,沒想到這一幕竟被他捕捉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心裡有些意外,難不成沈淵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自己?
他是受虐狂嗎?她當初對他可沒什麼好臉色。
這回沒給明雅思考的時間,浴室中的水聲戛然而止。
眼底晃過一絲驚慌,她順手將畫冊塞了回去,而後拉開酒櫃的門……
等到沈淵步出浴室,看到的就是明雅執著兩杯香檳,笑盈盈坐在沙發上的模樣。
她穿著白色浴衣,直長髮順溜的披在腦後,襯著巴掌大的臉蛋,竟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可下一秒,當那兩杯倒好的香檳映入他的眼簾,沈淵勾勾唇,笑中透出一絲嘲諷,他就知道今晚的方明雅有問題,想放倒他?她還太嫩。
明雅看他帶著一身的熱氣越走越近,然後雙臂一張就想抱她。
“等等。”明雅及時叫停,將其中一杯香檳遞給他,翹著腿語速極慢的說,“先喝杯酒助助興怎麼樣?”
沈淵接過,勾人的桃花眼裡晃過一抹精光。
“是助興,還是另有目的?”他笑意漸深,對於手裡的高腳杯,只是端著。
明雅皺起細眉,洋裝發怒道:“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能往你杯子裡摻毒藥?”
沈淵聳聳肩,目光幽幽的看著她,雖然沒說話,可那神態分明充滿了疑慮。
見他不喝,明雅的著急已然溢於言表,對比這些老江湖,她對情緒的收放顯然不夠自如,心裡的事藏不住,輕而易舉的被人看透。
額際滑過一絲冷汗,她為了取信於他,她索性搶過他的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這樣……你相信了嗎?”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酡紅的臉蛋和變得急促的呼吸,突然生出點要戲弄她的心思。
沉默良久,他終於開了口:“你喝光,喝光了我就相信你。”
明雅驚愕的抬眸,眼中是來不及掩飾的吃驚。
沈淵抿起唇,她的反應更應徵了他心中所想。
末了,他捏起她一根溼發,譏諷道:“我剛才說過,進了這間房,我就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
話落他擱下杯子,二話不說便欺了過來,明雅激靈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往他胸前一推,身體往後縮,幾番下來手上的酒差點灑了。
她惱火的抬眼,一雙眸子因為染了火光而異常發亮:“你什麼意思,我既然跟你來了難不成還會反悔?你現在防我什麼?害怕我下毒毒死你嗎?真要怕別把我帶回來啊,孬種!”
不遠處的鏡子映出她白淨的小臉,接下來,她心一橫,當著他的面把高腳杯內的香檳喝光,隨著一股辛辣充斥於口鼻,她原本白皙的臉蛋不禁浮出兩酡紅暈。
明亮的光線下,她盈著水光的眼眸顯得越發清明透徹,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沈淵有瞬間的恍惚,看看她喝得一滴不剩的酒杯,難道他猜錯了?
“啪”的一聲,她把高腳杯摔在他身上,玻璃杯輕輕擦過他的肩膀,而後墜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最終打溼了鋪在沙發底下的羊絨地毯。
她用力的咳嗽兩聲,帶著點酒意的嗓音顯得越發嬌媚:
“你這人真沒勁,我原本還想接受提議,和你交往試試的,誰知道你是個沒有半點情趣的混蛋,既然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信任我,那麼我們這麼處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們往後不要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