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頓時一緊,他沉默了良久呢喃道:
“明雅,我後悔了。”
後悔在半年前沒有親自接她出獄,又或者在更早之前,當她一時賭氣將他的名字剔除在探監名單以後,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法庭上,她眼裡帶著祈求。
——卓然,如果說我從來沒有做過,你相不相信我?!
卓然默然,在人證與物證齊全的情況下,他別過臉沒有去看她溢滿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往下流的眼眸。
看守所裡,她對他大吼。
——卓然,那個孩子是你的吧,要不你這麼上心做什麼?你滾,滾出去,全當我方明雅瞎了眼,這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要看到你!
當時他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把手上能拿到的東西砸到他身上,他看著她哭得滿臉通紅卻仍舊沒有認識到錯誤的模樣,心底一冷,不帶一絲猶豫的轉身離開。
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機會,但是像方明雅這樣仗著家世顯赫屢教不改的人遲早會在人生的道路上掉入無法挽回的深淵。
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與其包庇她的過失像她父親一樣替她收拾爛攤子,倒不如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三年的時間他相信她在鐵窗裡會反思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麼愚蠢與幼稚。
可是就在這一念之間,他所希望的成長確實出現在了方明雅身上,卻也因為這點,令他失去了她最珍貴的心與信任。
*
明雅動了動小鼻子,一時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瞅著對方莫測的眼神,她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後悔什麼?”
卓然僵硬片刻,思考間墨色的眸子越發的幽深難測。
當然,以卓少爺那高傲的脾氣是不可能在明雅面前剖析他的內心世界的,是以他唇瓣微勾,很自然的跳過這個話題:
“很晚了,先上藥吧。”
如果過於溫吞的方式只會被她無視,那麼他不介意強硬一回。
怎麼又繞回去了?
明雅挑起眉,一時沒跟上他的節奏:
“我……啊,卓然!”
始料不及的,她被他一個鉗制壓在床上,人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動手扒掉了她的外套。
就像是經過專業訓練,卓然制服她的速度之快明雅根本反應不急,等到她回過神了,雙手已經被舉過頭頂。
明雅哪想過卓然會有這麼野蠻的一面,當下怒氣衝衝的回過頭:
“你做什麼?!放開!”
“別動,我只是想檢查你的傷口。”扯下領帶嫻熟的束起她的四肢,當過一段時間搏擊教練的卓然很清楚怎麼在不傷到她的情況下將她制服。
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明雅現在的心情已經不是生氣所能形容,更多的其實是震驚。
這次回來以後,她發覺不僅是她變了,連卓然也變得令人無法琢磨,她根本無法想象,至少在她記憶中,卓然從未逼迫她做過任何事,相反他的處事方法向來是溫和的,講理的,有條不絮的。
就在明雅內心糾結的這個時間段,卓然已經把她扒得只剩下一件小內褲和背心。
她的面板偏向白皙,兩條柔膩的手臂在白熾燈下隱隱泛出一層象牙般的光澤。
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肌膚,看著眼下因為過於纖細而顯得不羸一握的腰肢,他的目光又深了幾分。
努力平穩氣息,他靜靜檢查起她的傷口,從滑膩如藕的手臂到弧度極好的臀型,流連忘返之餘不忘取出酒精與紗布,仔細的替她清理患處。
而奇怪的是,整個過程下來明雅一反常態,乖得就像一隻貓兒,一動不動的任他擺佈,哪怕在他脫下她的小褲,替她清理臀上的傷口時,也依舊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