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洛安一愣,隨即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你誤會了,本殿不是關心,只是看到你,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罷了。”
“殿下——”律芙心間一顫,眸光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裡第一次產生一種想好好了解她的衝動,只是被她壓下了。
高位者,尤其是王者,從來不需要別人去理解,以及憐憫她們心中的苦楚。
因為這樣會讓她們心裡有依賴,一有依賴,心就不會如原先那般堅硬,而一旦這樣,她們便會走下坡路,直至滅亡。
她們要的,從來只是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任其自己結疤,長好。
而眼前的女子,在她眼中,就是個王者。
若說此人活得不累,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甚至,這個女子,活得,可能比她還累上千倍、百倍。
“好了,不用這般看著本殿,本殿沒那麼矯情。”果真,如律芙所想,洛安十分排斥別人探究她的內心,垂眸,掩盡一潭幽暗。
片刻間,她又恢復如常,笑看向律芙,詢問道:“律芙,待會可要留府上與本殿一起用晚膳?”
“律芙家裡有事,所以下官只能拒絕殿下的好意,望殿下恕罪。”律芙連忙客套地拒絕。
她只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裡,只是眼前的女子她實在捉摸不透,便不知此人是否已將想說的話說完。
所以,她不敢擅自開口說離開。
洛安聽出其中客套之意,也不強求,點點頭,表示同意,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見律芙還未動手邊的茶盞,她故作不解的模樣,“你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難道不渴?”
律芙一時沒反應過來,如實道:“是有點渴。”
“那你怎麼不喝茶?難道你嫌棄本殿的茶?”洛安臉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殿下說笑了,下官怎會嫌棄殿下的茶?”說罷,律芙就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
洛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她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所以,她剛才在茶內放了七日散。
七日散是種毒藥,一旦被人服下,它不會立馬發揮藥性,而是在人體內潛伏七日。七日後,毒發,人就會腹痛難忍,抽搐式的疼痛。
她相信,以律芙的聰慧程度,到時一定會想到是她做的手腳,她想不來都得來。
不過從此,恨上她的人恐怕又得多一個了。
“律芙,本殿會醫,以後身體若有不適,可以找本殿為你治療。”洛安為以防萬一,還提醒了一句。
律芙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這個女人會這麼好心?她表示嚴重懷疑,但嘴上還應了一聲,“殿下的好意,下官先心領了。”
“話說……”洛安突然想到一件事,身子微微前傾,八卦地看著律芙,問道:“律芙可見過水清淺的真容?”
照她對水清淺的瞭解,水清淺應該不會輕易將他的真容示人。
而且,從昨日他和律芙,以及那個叫鎖妍兒的女子之間的交涉可以看出,他對兩個女子的態度並不熱忱,甚至是一種冷漠。
所以,她覺得,律芙以及那個鎖妍兒,肯定都還沒有見過水清淺的真容。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這兩人都沒見過水清淺的真容,為何還會喜歡他?
此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個俗人,若一個人的相貌她看都沒看過,沒有這個視覺基礎,她覺得自己會很難對那人產生愛戀,甚至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律芙古怪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鬱悶得直蹙眉,“殿下問這個做什麼?”
她怎麼感覺此時的殿下像她家裡那些長舌的男子?
“本殿只是好奇而已,再說了,你回答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