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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初次見到洛安的侍衛聽得此聲,皆驚悚地看向洛安,顯然,她們從未想到眼前這個病嬌模樣的女子就是當朝麟皇女殿下,怎麼看怎麼覺得懸乎。
但已有侍衛下跪行禮,她們縱是再不敢置信,也不得不信,於是也紛紛向洛安的方向跪去,山呼千歲。
“起來吧。”洛安抬了抬手,道,嗓音嬌柔,彷彿婉轉在街頭小巷間的鶯啼。
她目光流轉了一圈,才看到不遠處停著皇帝專坐的鳳輦,微微地揚了揚嘴角。
看來,孃親已經迫不及待了。
“是,殿下。”一眾侍衛應了一聲,就整齊地站起身,繼續站得筆直,手裡均掌著長槍,履行著守衛的職責,只是她們的目光無法從洛安身上移開,裡面充滿了疑惑和探究。
洛安並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反正她這“病”早晚會痊癒的,回頭,對扮成車伕的七月點頭致意,就在婁瑞兒的攙扶下徑自往前走去。
至門口的時候,婁瑞兒代洛安呈上請帖,門口的侍衛接過看了一下,就對洛安放行,一邊派人進府提前通知楊曼書關於洛安已至府上的訊息。
府內,鳳熾天和雲初起已經坐上宴席。
兩人的尊貴身份畢竟擺在那,無人敢與她們同席,而楊曼書這個府邸的主人自然要招待好她們,於是,她也坐上那個席上,舉起酒盞,分別對鳳熾天和雲初起敬了一杯。
鳳熾天和雲初起飲下一盞酒,連忙回敬楊曼書,一個出於客人的身份,一個出於乾兒子的身份。
楊曼書自然都應了,飲得酣暢之餘,面上的笑意真了幾分。
一時間,三人間的氣氛倒算融洽,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這時,一個接到訊息的小廝匆匆跑了過來,停至楊曼書跟前,稟告道:“夫人,麟皇女殿下來了。”
“什麼?”楊曼書忍不住一驚,手顫了顫,酒盞裡晃出了幾滴酒液,溼了袖口以及身邊的矮桌。
該死的!麟皇女怎麼會過來?!
雲初起想趁著這次機會在鳳熾天面前好好表現自己以重獲聖寵,正拿著木製的箸夾著一塊他特意挑了刺的魚肉往鳳熾天嘴邊送。
聽得小廝的稟告,他忍不住一愣,箸上夾著的魚肉落地,沾了灰,無法再食。
見此,他心裡一陣懊惱,再看身邊的鳳熾天神色如常,他才稍稍鬆了口氣,但莫名地,又心慌起來。
其實,鳳熾天雖神色如常,但內心已經不平靜。
因為,她等待的時機,即將到了。
另一邊席上,聽得小廝的稟告,正舉盞對飲的鳳沐軒和水清淺手上的動作皆不自覺地一頓,一個立馬轉頭往院門口看去,一個緩緩地垂了眸,手收緊,欲將手中的酒盞捏碎。
其他賓客紛紛停了手上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往院門口落去,內心已經震驚得無法言說。
就連坐在角落裡一直不慌不亂的葉珍也不淡定了,驚喜地抬頭,翹首企盼洛安的到來。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洛安終於弱柳扶風般步進院中,婁瑞兒盡心盡力地攙扶著她,低眉斂目,十分乖巧的模樣。
見到洛安本人,眾人內心的震驚更是增了幾分,一雙雙眸子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微張,訥訥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眼前這個羸弱得彷彿一推就倒的女子真的是麟皇女殿下嗎?!
她上次受了兩百杖責的刑罰後都沒有變成這番模樣,怎最近突然病重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這些天,她們大部分人都去過麟王府,欲探訪麟皇女殿下,卻不想,壓根見著到人,只聽那府上的申管家說麟皇女殿下身子抱恙,不便見人,她們本將信將疑,但此時一見真人,就不得不信了。
鳳沐軒看到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