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許多空缺的要職若得不到及時填補,會影響朝堂內部事務的正常運作。
“眾位愛卿,今日怎都這般沉默?”鳳熾天終於發話,眸光凌厲地掃射著底下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
聽得此話,有人囁嚅了一下嘴皮子,依舊未言,有人看了看身邊的人,見他人不答,學乖,緊緊閉嘴,也不言。
唯有一人,從容不迫地站了出來,面紗上方的那雙瀲灩眸子平靜地注視著鳳熾天,舉著手裡潔白的笏,嗓音淺淺,帶著磁性,好聽得不像話,“陛下,微臣有事稟告。”
鳳熾天見水清淺站出,有些詫異,掩在眸底,似笑非笑,“愛卿請說。”
水清淺不會想為楊曼書求情吧?
“昨日,罪臣楊曼書逃脫,至今未獲捕,怕其在暗地裡繼續謀劃大逆不道之事,動搖鳳天朝綱,所以,微臣懇請陛下加派人手,將其及時緝拿歸案。”明明應該大義凜然的話語,從水清淺口中說出,也如水般平靜,讓人窺探不到他的真實用意。
他究竟想體現自己的大義滅親以添陛下對他的好感,還是純粹地忠於鳳天、忠於陛下?
都不得而知。
眾人都抬眸驚訝地注視著那抹煙色身影,很是匪夷所思。
水清淺身前的鳳沐軒蹙起了眉,顯然,也不知實情。
“愛卿多慮了。”鳳熾天輕聲笑,別有意味地看著水清淺,“昨日,罪臣楊曼書就被緝拿歸案,只是朕一時疏忽,忘記及時通知大家了。”
話落,全場譁然,嘰嘰哇哇了起來,大部分人都極興奮,感覺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終於沉落,再不用擔驚受怕。
水清淺眸底掠過一抹異芒,清冷地笑了笑。
剛才,他問出那番問題就是想逼陛下將楊曼書置於光天化日下,這樣他才好動手,將其奪回,並帶回跟孃親交差。
可陛下實在狡猾,含糊其辭,只說楊曼書已被緝拿歸案,卻未說楊曼書其實被鳳沐麟私下關押了去。
一條路走不通,自然不能再走下去,乾脆換一條,“請問陛下打算何時將此罪臣問斬?”
若楊曼書一直關在麟王府上,他肯定不能動手,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勇氣,誰讓那個女人是他此生惟一的剋星呢?
所以,他只能從陛下這裡入手,只要她能以朝廷的名義將楊曼書從那個女人手裡要回來,依法處置,他就能隨時鑽空子。
“愛卿深明大義,乃朕之幸事。”鳳熾天讚賞地看著雲初起,欣慰道,突然,語調一轉,顯得為難,“不過,罪臣楊曼書犯下滔天大罪,理應三日內斬立決。但其之前對朝廷作出的貢獻不可磨滅,所以,朕想多留她一段日子,十五日後,再行刑。”
水清淺微微蹙了蹙眉,不再開口,因為他清楚,再開口,也沒有意義,心裡正琢磨著怎麼從洛安手裡奪回楊曼書。
“請問陛下,其他罪臣打算如何處理?”一個女官鼓起勇氣站了出來,詢問道。
“關於這點,朕已經擬好旨。”鳳熾天不緊不慢道,接著,她看向已經站到她身側的穆靈之,吩咐道:“開始吧。”
穆靈之點點頭,就將手中的聖旨開啟,朗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相謀反,其黨羽隨之,負於鳳天,朕深感痛心,為全鳳天朝廷之威望,朕必將以鳳天律法公正處理。
原尚書令戴先河,因助左相謀反,且平日犯下多項貪汙罪行,三日後斬立決,所抄家產盡數收之國庫,其家眷皆貶為奴,發配邊疆,永世不得返回鳳都;原太尉段會英……”
早朝上,鳳熾天除了嚴懲楊曼書的黨羽,還將許多寒門子弟提拔了上來,為朝堂注入了一股清澈的甘泉。
其中,最得利的乃戊雁青,直接從工部侍郎升至左相的位置,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