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好多日子沒有真正吃飽過了,而且,自從它嘗過曾經一隻特殊活物的新鮮血液後,口味更是刁鑽了,它每次忍飢挨餓,只能撿臭蟲吃的時候,都會懷念、可惜曾經那麼噴香的食物到了嘴邊,可因為是活的它一時沒能習慣,竟給她跑了……
每次一想到就瘋狂流口水,就想跑出去找她,吃到那樣的珍饈,做條鬼蛇,死蛇,似乎都是滿足的!
只可惜,它蛇小力微,被那個惡毒的司教欺了它年少,撿了它便宜,被逮到,簽下了血契,只能畫地為牢,困頓在此,不能擅離半步,一生成為她的奴隸,任她生殺掠奪。
它越想越委屈,吃蟲子的吧唧聲也越發大了起來。可是正在它吃蟲吃到想吐的時候,整個蛇體忽然一震!身體內外,一道禁錮著它的無形大網,仿若崩然裂斷!
它身體上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渾身一陣輕盈!它不可置信地甩了甩身子,扁扁的頭上,那兩顆忽閃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圓睜——
夭壽啦!血契忽然失效了!蒼天大地我愛你!
銀宵激動地舔了舔眼角欣喜若狂的小淚滴,一時間失了桎梏,它大尾巴往地上狠狠一砸,整條蛇迫不及待地竄出了毒坑!
而在旱牢之上,符水雲靜靜注視著司教,自言自語道:「死了麼……」
沒有人回答,她先是面無表情,接著一陣空虛低落。
可想到李姥姥,她又露出一個微笑來:「是該死,死的好。」
符水雲約摸著,卓俊給的時間也快到了,正要起身。
卻發現一個寬大的陰影覆蓋在她的影子上。她有些不敢去看。
卻是卓俊的聲音:「小丫頭,挺毒。想不到三千靈石,買了條小毒蛇。」
符水雲吁了口氣,轉身拜了拜:「前輩,我的私事已了,我們可以啟程了。」
「你的私事真了不起,仗著我要帶你走,在主人地盤殺人,你就不怕,我送你去受罰?」
「可行性較小,畢竟前輩可是花了大價錢。」
卓俊道:「這廝滿身血煞,是個嗜殺之輩,不算善茬。這樣的糟粕,死不足惜。」
「嗯!」
「快走吧。你做的孽,連累到我就不應該了。」
「好!」
「哼,你也不像個省油的燈!我警告你,到了我的地盤,就要老實本分地做人。別說是對我宗門內的弟子妄動殺心,即便是敢拿你的毒芯子舔我宗門弟子們一下,我就將你一片一片切成薄丁,丟進山裡餵野獸。」
符水雲心道,此人看著冰雪乾淨,想不到竟這麼重口。
低頭道:「是!」
「兜帽戴起來,快走!」
「好!」
兩人順著崖邊的藤蔓滑下去,大步離開。
剛走沒幾步,忽聞一群男女在高聲闊論,卻是幾個遠道而來參加拍賣會,錯過了時辰,被關在外邊進不去,不想白來一趟,便在風月外閣亂晃的修士:
「你們知道麼,剛才我有朋友從裡邊出來,說是這一屆有個素女,被拍了三千多中品靈石的高價!」
「靠之!她能拉金子麼?怎麼能這麼值錢?」
「咦惹~你說話文明一點……據說人家是純水靈根,混元體呢……」
「哇……好厲害,只是有點可惜,這麼好的資質,若遇見好的師門,正經修行,前途不可估量……可惜誤入了歧途……」
「是有點可惜……要是我是個富婆就好了……」
「啥?你是富婆,你要養一個素女?我天,你竟對女人感興趣?」
「不是……我是……我想拍下來送給天劍門太虛峰的大師兄……」女修說著,羞紅了臉。
「是天劍門那個困在出塵期三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