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風無涯的面色很不好,一路上御劍緩慢地跟在無臉女的身後,無臉女在地面上搖搖晃晃地走著,間或談起一些和郭從海在一起的往事。
待走到她所說的地方,只見那是一個通往底下的地洞,僅容一人通行。
風無涯便下了劍,走在卓俊的前邊,三個人前前後後,跟著無臉女往洞裡行去。
「你們怕不怕我在此地埋伏?」
「不怕。」
「你不怕,我倒是信的,你是什麼修為,為何我在你面前,竟有些吃力?」無臉女側著臉,似乎看了看風無涯。
卓俊嗤笑一聲,道:「我風師兄已經是金丹期了,這裡只是鴻蒙谷的淺境,你就不要在我們面前裝神氣了,如果你是厲害的,你絕不會在鴻蒙谷淺境遊走,你定是怕被鴻蒙谷深處的大怪物們欺/負,所以你只能在淺境苟延殘踹,作威作福……」
「你!剛才你師兄來之前,怎不見你如此猖狂!」
那無臉女說著說著,在臉上被人看不清晰的破爛眼珠子,竟似乎轉了一轉,她忽然有些激動地問風無涯道:「你,你不是被郭從海丟下來的吧?以你的修為,如果有心處罰你,定將你丟在鴻蒙谷深處了!」
「我是來找他的。」風無涯淡淡地道。
無臉女的語氣卻更加地激動了起來:「既然你是金丹期……鴻蒙谷雖然是險峻之地,可是這淺境想是困不住你的!你進來,是不是還能夠出去的?!」
風無涯沒有立即回答,他想了想道:「我可以出去,但也絕不會那樣容易。」
「只要你能出去就行!到時……」無臉女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被她嚥了下去。
這地下的山洞,歪歪斜斜,卻越走,越是寬闊。
走到一個像是靜室的空間內,無臉女從牆角處開啟一個箱子,一邊說道:「在這個箱子裡,有風無涯參悟吞魂邪術的時候,繪下的參悟圖,和他記錄的一些見解……」
「師尊在做參悟的時候,的確有記錄的習慣。」風無涯走近,拿起幾卷,看了看,的確是鈍劍道人的運筆習慣和字跡。
「只是這些,是你怎麼弄到的?他的這些東西,從來不給人碰。」
「自然是我偷的。還有這些,這些是他娶到我之前,給我寫下的信箋……和那些邪術的見解,全部都是出自一個人的字跡……還有……」
無臉女從箱子的地下,摸出一個手鐲,「你們的師尊,是個狡猾的人,只是他再狡猾,也比不過一個女人仇恨他的心……這個手鐲,現在已經裂開了,可是並沒有斷掉,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這手鐲不是普通手鐲,它是一件寶器。」風無涯答道。
「對。這是你師尊當年,給我的定情之物,這上邊有防禦小陣,能夠保護我。可是後來,在她吸我修為和精氣神,使我生不如死的時候,手鐲因為保護外,而被他的邪氣浸染,裂開了醜陋的紋路……這紋路之中,到現在還透露著無邊的邪氣,還有你們師尊那身獨一無二的劍氣……桀桀桀……」
卓俊捧著那個鐲子,心裡想的是澤城雪那止步出塵期之後,那蒼白的臉。
「如果你們信了我,這一箱東西,我就送給你們,既然都是郭從海的獵物,那麼郭從海便該是你我統一的敵人!你們是他的徒弟,我想你們自不想和他真的對立,但我奉勸你們,該睜開眼睛看看清楚了!」
風無涯蹙眉。
「箱子和箱子裡的所有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我只有一個要求。」
「風師兄,我們拿走它吧……」
「俊兒不用擔心,我自有計較。」
風無涯定定望了無臉女一眼,在剛才,他沒有真正打量無臉女的時候,只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