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從來都只有墨楚雲師叔一人而已。
或許,他一直以來對她的照顧,也都是因為墨楚雲師叔的吩咐。
冷靜下來後,白夜覺得自己能夠理解墨傾塵了,但即便能理解也不能夠認同,她想要做的事,依舊還是那些,沒人阻止得了。
吹著晚秋涼爽的山風,白夜抬頭望著萬里無雲的晴空,輕輕呵了口氣。
她知道前方的路並不好走,若是從前的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自己躲起來修煉,什麼也不去管。
但現在已經習慣了與大家生活在一起的她,實在有點害怕清修的那種寂寞。
……
……
三日後。
夷山,虎跳崖,炎虎寨。
山賊裡還是有懂藥的,仔細研究了一下白夜給的那兩瓶藥,發現那的確是好藥之後,炎虎幫幫眾為他們的幫主冷少卿從裡到外仔細小心的塗上了那傷藥。
冷少卿躺在床上三天,嘴裡不停念著白夜的名字,有時念的惆悵,有時念的好奇,但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憤恨。
折騰了三天,那白夜的兩瓶藥用光了,山寨裡其它的傷藥也都用的差不多了,手下幫眾正在犯愁的時候,冷少卿終於醒了過來。
揉著還有些刺痛但是已經不會痛不欲生的屁股,冷少卿眯眼看著床前圍繞著的眾幫眾,略帶沙啞的嗓音低低問:“那東西他們拿走了麼?”
幫眾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皆是為難之色。
冷少卿恨恨砸了一下床,氣的大吼:“什麼?居然又沒被拿走那我這罪究竟是受給誰看的?又要浪費我多少醫藥費……”
說到“醫藥費”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表情像被人刮肉一樣心疼。
“不止那戟沒被拿走……”其中一個看起來算是個小頭目的山賊吞了口口水,怯怯道:“原本去北山找墨傾塵的他們還趁著兄弟們在幫主身旁守著的時候,偷偷折回……盜空了我們的金庫……”
冷少卿英俊的臉頓時隨著這麼一句話而慘白,扭曲,他不敢置信的搖晃著那小頭目:“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分……分文不剩,只留了這個……”
那小頭目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冷少卿奪過信,抖開一看,上面簡潔的寫著幾行娟秀的字……
“致冷少卿:
你的那些修士用品我沒有興趣。
而且你的行為太過詭異,未免上你當受你騙,我只帶走了你的金銀珠寶,那仙品法寶你自己留著吧。
哦,對了,你金庫上的禁制實在太容易解了,下次記得換個難一點的。”
信的末尾,還畫了一個豎起中指一臉壞笑的女人。
“……我的銀子……”
冷少卿顫抖著將那信捏成一團,狠狠丟在了地上。
坐在床沿上,冷少卿臉上的表情很是可怖。
他指著面前的幫眾們怒吼:“誰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修士嗎?為什麼修士一個個都不喜歡仙品法寶,非要盯著本大爺的銀子本大爺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老子受夠了”
一次又一次……他為了將自己的好寶貝送給一個有實力的有緣人,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和犧牲。
結果卻是一次次被搶走他最重視最珍愛的財寶……
他不過是想找個他看著順眼,有前途的修士將那些他不想要的法寶靈物送走而已呀他哪裡有什麼陰謀?可是為什麼那些他看上眼的修士總是想得那麼複雜那些他看不上眼的修士又總會來為了那法寶而煩他
許久後,冷少卿深深吸了一口氣,疲憊的對幫眾揮手道:“都散了吧……我的寶貝銀子們都沒了,炎虎幫,也沒了。”
幫眾皆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