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白夜便將周天下面上煞氣凝結成的醜陋傷疤化成濁氣吸入到體內那濁氣囊內。
完工後,白夜長長吐出一口氣,無論試多少次,白夜還是覺得這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
看在這周天下算是周家唯一一個沒有瞧不起她欺負她的人,即便他沒說她想聽的話,白夜也因為不捨得一個美男子的臉蛋被那麼毀壞,幫了他。
因為魔化獸本來就是她惹出的禍,她本就沒圖他感謝,但對方的回應卻是出乎白夜意料的傷人——
周天下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臉頰後,竟然眸光驟利,果斷拔下頭頂金鈴串髮簪,對著白夜猛力一甩
那簪上金鈴便猶如有生命的飛蟲一般脫離簪子,直擊猛衝攻向白夜
白夜大驚失色,見那些金鈴呱噪的飛向自己,如一大群狂蜂般,她連忙一落身坐在腳下浮空玉階上,躲過頭一擊,與此同時戰意馬上被調動起來,以極為敏捷的動作將懷中“八星連珠涅槃碎日圈”掏了出來套在手上。
那邊的周天下並沒有急著去再攻擊白夜,只是眼神十分警惕地瞪著白夜,駕馭那數百如蜂蟲飛舞在白夜身旁的碎鈴,寒聲質問:“白夜,你說謊,你根本不可能是百合門弟子,我在城外已經看到你的告示了……你就是造出那魔化獸的罪魁禍首?”
白夜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心中劃過殺人滅口的念頭——她可不想還沒等雙十會開始就被揭穿身份。
一甩胳膊,擋走耳旁幾隻吵耳的金鈴,白夜面無表情的點頭:“不錯,既然你已經動手了,那看來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說罷,白夜凝眸,企圖與眼前關係不算太好的舊識來一場生死搏鬥。
雖說天進上等去挑戰天證上等,就是一般初一學生挑戰高考考題的難度,但白夜也沒有懼怕之色。
挑戰擺在眼前,她可以亂填答案、撕卷子、塗鴉……但絕不會臨陣脫逃。
更何況,她享受的是過程,最終成績會得多少分不重要。
有架,就打。
見她那不怕死,甚至是有些蓄意找死的神情,周天下多少有些傻眼了,揮手解釋道:“先別動手,別誤會,我對你的賞金並無興趣。我不信那是真的,相反,比起你企圖滅世這種荒唐理由外,另一個對於魔化獸相反的解釋反倒更能站的住腳……我只想與你交換一下答案,你告訴我這場魔化獸之災真正的兇手是誰,我就告訴你關於少卿長老的事……”
聽到“少卿”二字,白夜愣了一下,而後露出詭詐的笑容。
“那傢伙果然是冷少卿哦?我知道了……但你方才攻擊我時的架勢,可不像是想要和我交換情報的意思,反倒更像是威脅和厭惡?老孃好歹治好了你的臉,你臉翻的也倒快,真無情。”
白夜戰勢並未退,反而更濃。
就這麼放了他?哪兒那麼容易
周天下摸著自己的右臉,思索了一下後,搖頭:“方才是擔心你對我使壞,不過看樣子並沒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要是打的話,我希望能在雙十會上,這次,就當我們兩個並未見過吧。”
說完,周天下對白夜點了下頭,一甩簪子,所有金鈴又飛回到了那簪子上。
金衫男子邁步朝吹雪樓走回,與白夜擦身而過的時候,報以其一抹淡淡的笑容。
動不動就兵戎相見,然後最後想靠一個笑容就打發全部了?想得美
白夜翻了個白眼,在周天下企圖路過自己身旁的時候,伸出手臂,攔住了周天下的去路。
周天下以為自己無視她一個朝廷要犯已經做的足夠大度,卻又被白夜攔下,他有些不悅:“你這是做什麼?”
白夜抬頭,冷冷看著高出自己半個頭的周天下,一字一頓丟出一句——
“你必須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