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弱小的國家,在遭受侵略後第一件事就是發表嚴厲的抗議。但是抗議完了,還不是屁事沒有。就讓他抗議去好了。”
徐自姚說完,轉頭問錢仲“拍好了沒有?”
“徐總放心,已經搞定了。”
“明天發出去,聯絡和天光關係好的雜誌社。他們應該很有興趣。”
“徐總你就放心吧。”
“放心?”徐自姚冷笑“要放心上次烏蘭布通就被你們這幾頭蠢貨攪黃了?還差點波及到我。你這種智商,也就能做做場務。”
錢仲臉憋成豬肝s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到最後,還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交給你們辦事,我哪能放心。”他目光冷了下來,看了一眼病房“敢在第一年就不給我的面子,讓我親手收拾你,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說完,他調整了一下表情,推開病房門。
三個人誰都沒說話,林嘯只是斜了他們一眼,繼續看手裡的書。而徐自姚他們也不客氣,拉過椅子就坐了下來。
他悠閒地翹著二郎腿,點燃了一根菸。
“病房不讓抽菸。”林嘯合上書,看著兩位不速之客說道。
徐自姚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青藍sè的煙霧吐地滿天都是。
“僅僅是個第二年的演員,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他笑著說“作為投資方,就算導演他們要護著你,弄你的辦法也多得是。我勸你還是注意下說話的語氣。”
錢仲沒開口,怨毒的目光毒蛇一樣盯著林嘯。
就是面前這個人,讓他從道具經理的位置跌得一文莫名!他心中恨不得把對方五馬分屍!
“我沒有罵你已經很注意語氣了。”林嘯看到了錢仲,忽然笑了“這不是錢經理嗎?很久不見了,聽說你最近高升了?”
“託福。”錢仲簡短地回答,咬牙切齒。
徐自姚揮了揮手,不在意地說“真沒想到,咱們還能遇在一起。我更沒想到,知道我在這裡你也有膽子來演。”
“既然你來了,不給你留個紀念也說不過去。”徐自姚笑容依舊,可惜此刻的他就像一條蛻去了所有偽裝的毒蛇,已經露出了它的牙齒。
“我的片酬不就是你留給我的紀念了嗎?”
“那只是點小意思,不用道謝。”徐自姚毫不含糊地接了下來。
林嘯想了想“你這麼光明正大地做,就不怕丁導他們不滿?最後導致片子賣不出去?”
“他們不滿?”徐自姚故作驚訝地說“他們不滿又能幹嘛?這個世界上,誰掌管著金錢誰就是老大。別說我和你說的他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只要我掌握著一部分投資,他們就永遠不敢真正和我翻臉。缺了我們的投資,這部戲就拍不下去!”
林嘯暗中點頭,對方說的是實話,再拉投資,將導致劇組進度嚴重受損,不僅外面輿論壓力巨大,而且更可能導致其他投資方信心喪失,最後讓這部戲胎死腹中。
他還真是有恃無恐。他看了一眼徐自姚,對方已經親自上陣了,從幕後走到臺前,明顯地就是要來抱烏蘭布通吃的憋虧。
“和你的談話,我覺得很愉快。”徐自姚把菸頭踩滅在地上,愉快地笑了起來“希望你在這部戲拍攝時間裡過得高興,更期待拍完玉觀音之後,還有公司敢找你拍戲。”
林嘯沉吟了一下“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
“你還知道示弱啊?”錢仲磨著牙,幾乎是壓抑著咆哮“告訴你!門都沒有!”
林嘯沒回答,只是看著徐自姚。他是在為戲的質量著想。
“沒有,你,必須死。”徐自姚冷笑了一聲,帶著錢仲走了出去。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林嘯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