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拉一笑,就走去撿起長劍,交還到黎雪峰的手裡。他向後退開,說道:
“你劍術幾級?”
“二級。”
“那就夠了。”
“啊?”
“你橫劈一下看看?”
黎雪峰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照辦了。莫德拉點出黎雪峰跨步不準,轉腕晦澀的缺點,幫他一一糾正。等黎雪峰再做了十幾個橫劈動作,莫德拉就點頭許可。他讓黎雪峰雙手舉劍過頭,說道:
“跨步向前,豎劈!”
就這樣,不到一個小時,莫德拉就將劍術的最基本幾個動作教給了黎雪峰。黎雪峰在莫德拉的要求下,將這些動作連貫起來做了一遍。雖然仍然顯得生澀,但發力已比先前順暢得多。一旁的莫德拉點點頭,說道:
“這就可以了。有空再多練練,最好能連成一氣。你要記得,以後跟人動手,來來去去的就是這幾招。不管別人動作有多花俏,你只管運足鬥魔氣猛劈猛砍就是了。”
“這……”
看到黎雪峰面露懷疑神色,莫德拉便微笑踏前。他從背後拔出巨劍,站到了黎雪峰的對面。
“不信的話,我們來試試好了。”
等到黎雪峰架勢擺好,莫德拉就了展開攻勢。足有三十斤重的巨劍在他手中直若無物,莫德拉手腕一抖,就化出七,八個劍影,罩住黎雪峰的上半身。面對真真假假刺來的劍尖,黎雪峰心中一驚,自然而然就埋頭抱手,護住自己。莫德拉又氣又好笑,他把劍刃在黎雪峰的頭頂一拍,喝道:
“再來一次!你不必管我怎麼攻,只要用五級鬥氣當頭硬砍就好!”
說完莫德拉收劍後退,等黎雪峰面紅耳赤的準備好,便輕抖手腕,又用一摸一樣的招式攻過去。黎雪峰牙齒一咬,想起莫德拉的眼界遠高於自己,與他相比,自己無異於井底之蛙。於是黎雪峰雙手舉劍,照莫德拉的要求運起了五級鬥氣。他把心一橫,就對著已快及胸的巨劍砍去。
金鐵交擊聲中,黎雪峰驚訝的看到巨劍飛脫出莫德拉的手。莫德拉輕搖手腕,笑著說道:
“懂了嗎?不管劍術多花俏,其實劍只有一把。對手和你交戰時,只能在防守和進攻中二選一。若你鬥氣勝過他,就只管當頭硬砍。對手如果不格擋或後退,便只有死路一條。即使他拼死進攻,因為鬥氣不及你,也要避開正鋒,才能劃中你側翼。你有盔甲護身,應該沒有大礙。而對手儘管能傷你,付出的代價卻是分成兩截。”
“原來是這樣。”
黎雪峰恍然大悟,這才知道莫德拉剛才教的那幾招正是看準自己的特性,對症下藥,讓他那十二級鬥魔氣得以最佳發揮的高招。既然知道了好處,黎雪峰立刻開始勤練。知道他生性刻苦耐勞,做事一根筋的莫德拉也不見怪。反正時候已經不早,莫德拉轉身就要離去。他臨走前,又囑咐道:
“我教你的這幾招,是劍術的基本,但也是精髓。無論你今後鬥魔氣能進展到什麼地步,這幾招都是不會丟掉的。你要知道,和你動手的,很多時候並不是只有雙手雙腳的敵人。如果是四隻手的恐魔,或是十二隻手的深淵惡魔,那麼無論你招式多花巧,都是及不上它們的手多優勢。所以你要勤練這幾下,力求快,狠,準。其他的就全部交給鬥魔氣,以強破繁就是了。”
這番指點和黎雪峰所聽過的兩句武術口訣‘唯快不破,唯堅不破’不謀而合。他聽得連連點頭,接著隨口問道:
“那麼,遇到鬥氣比我強的敵人怎麼辦?”
“當然是轉就跑。”
已經走到門口的莫德拉停步回答道:
“十三級以上的鬥氣已經是萬人長才能有的,深淵血戰時茱荻公主必然在你左近,那種獵物還是值得她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