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羲心中瞭然,原來是雲翔家的人。這雲翔家當初在高雄身上下了賭注,而且不小。為了這事,雲翔家的人沒少找陳羲麻煩。後來試圖殺死陳羲的那位苦力營監獄長蘇步定,也是雲翔家的人。只不過蘇步定也是個可憐人,生下來就註定了悲劇,最終還是以悲劇結尾。
“畏戰不前,散漫軍心,此人當斬。”
雲翔後悟語氣怪異的說道:“徐大人留這這樣的人,只怕讓人心中不服。”
陳羲剛要開口說話,徐績擺了擺手阻止了他:“這麼說起來,雲翔將軍是有必勝的把握了?”
陳羲淡淡的說道:“這世上,哪有必勝的將軍。”
雲翔後悟臉色一變,猛的站起來說道:“縱然我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但是也不能和這個卑微半神相提並論。徐大人一直在說軍法嚴肅,難道這人不該處罰嗎?”
徐績道:“我又沒說必須在什麼時候攻破敵人的城堡,也沒有下令在何日之前必須動兵。現在雲翔將軍就逼著我殺人,只怕也說不通道理。若是你帶兵三日拿下了敵人的城堡,我倒是樂意懲處這個你口中一無是處的半神。”
雲翔後悟張了張嘴,後面的話硬是沒敢說出來。
徐績見他不說話,轉身看向陳羲::“說說看,到底什麼情況。”
陳羲回答:“這城堡非同凡響,從建造來看,延伸出來的城牆具備極大的殺傷力。我們衝過去,就好像衝進了一個死衚衕。一般來說,進攻一座城堡,進攻一方面對的是正面的壓力。但這座城堡,可以從三面對進攻的軍隊予以打擊。我們的人衝進去,敵人三面圍攻,居高臨下,若是沒有足夠的準備,這一仗還不能打。”
“你就是無能畏戰!”
雲翔後悟大聲道:“莫說那麼多理由,不敢打就直接說。我麾下一個後勤官,也比你更有銳意。”
陳羲看向雲翔後悟道:“那麼雲翔將軍可以讓那後勤官帶兵打一打。”
徐績若是說幾句什麼,雲翔後悟還不敢太放肆,現在陳羲頂嘴,他立刻就怒了:“你一個小小的半神,在我面前居然也敢耀武揚威。信不信我現在撕了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卑高低!”
陳羲淡淡道:“有這個時間,雲翔將軍不如去撕幾個敵人。”
雲翔後悟立刻站起來往前垮了幾步:“真當我不敢殺你?!”
“閉嘴!”
徐績一擺手:“雲翔後悟,你若是覺得陳羲畏戰,那就讓人心服口服。陳羲,你把銳字營撤下來,讓雲翔將軍的隊伍上去,讓雲翔將軍教教你是怎麼帶兵的!”
大軍之前,費清騎在鐵背蒼狼上對陳羲笑了笑:“徐大人也有壓力,你三日不前,那些真神被雲翔後悟慫恿著一直在大帳裡聒噪。徐大人知道你不動兵自然有不動兵的道理,但是現在,軍心浮動,上下不穩,他也不能不叫你回來問問。”
陳羲笑著點頭:“我知道的。”
此時費清大軍盡數集結,就在後隊作為支援。前面是雲翔後悟的軍隊,看起來進攻隨時都要開始了。
費清道:“現在這樣也好,雲翔後悟早就想在神域之主面前邀功請賞。大家都知道徐大人受神域之主深信,可他偏偏覺得自己有機會越過徐大人甚至取代徐大人。本來雲翔家和徐家就沒法比,現在戰爭來了,他覺得機會也來了。只要漂漂亮亮的打贏幾仗,他就能去神域之主那要賞賜。”
陳羲笑道:“總有些人不自量力。”
就在這時候,一隊鐵背蒼狼從隊伍面前風一樣而過。到了陳羲他們面前的時候,那隊伍忽然之間停了下來。為首的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人,也是一樣的白面無鬚,一眼就能看出來必然是雲翔後悟的什麼後代。
費清壓低聲音對陳羲說道:“這是雲翔開法,是雲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