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琦尓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厲聲道:“海心,你若以後再敢亂說話,就趕你回將軍府去!”
海心嚇了一跳,連忙閉上嘴。
而商祿兒才進內屋,便氣憤地一屁股坐到太妃椅上,兩個鼻孔不斷地喘著粗氣。
“公主,她們都走了!”秋竹探了探門口,發現商祿兒的異樣,奇怪地問道:“這是生哪門子氣吶?”
商祿兒一巴掌拍在椅子把手上,怒道:“這個海琦尓,心機倒重!簡直不知好歹!”
“怎麼了?”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就沒安好心的!聽聽她說什麼來著,有肺癆了都?!她當我白痴啊!有肺癆這種不治之症的,還能堂堂皇皇地進宮來當貴妃!鳳離人不成是缺女人缺到缺胳膊少腿的都要了!”
秋竹大驚,“那公主的意思是,她在裝病?!”
“定是她不知打哪兒打聽來的城哥哥的事,想博我同情?!哼!我剛才簡直就想給她幾刀!”
“所以公主才示意讓秋竹給她吃藥啊!那她也敢吃!不怕我們下毒啊!”
“這女人聰明著呢!大庭廣眾之下,料準了我不會給她下毒,不過毒沒有,也夠折騰她一晚上的了!”說著,商祿兒得逞地一笑,稍微減了些怒氣。
“若不是看她家捏有兵權,我還真想砍了她!看她去給鳳離人獻殷勤,不就是想掙個表現,我看她出謀劃策之後,明兒個可還有力氣陪鳳離人去指點江山的!”
“公主英明!”秋竹歡喜地拍馬屁,“方才奴婢可是加大了藥量,保準兒那女人後天也起不來!”
“做得好!讓她長個記性也好!不是什麼人,都能被她拿來利用的!”
“可是公主,皇上哪裡會不會不好交代啊?”秋竹擔心起來。
商祿兒沉下臉,先前兩邊對峙時,鳳離人滿臉對那海琦尓流露的不忍之心,可不是假的!明明能一舉滅了海家獨掌大全,居然善罷甘休就罷了,還封那個女人當貴妃!
想著,商祿兒沒好氣地瞪了秋竹一眼,“你只當他吃錯藥了!”
“啊?”商祿兒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秋竹硬是接不下來。
結果當晚宮中傳報說新貴妃在去金澤宮書房求見了皇后後,回了凝香宮便鬧肚子,疼了大半夜後便昏昏欲睡,不省人事,所有太醫進宮皆束手無策,商祿兒更是收到動靜來了才興奮地睡了去,只聽窗外大雨噼裡啪啦落了一夜,第二日辰時不到,就聽宮中各處敲鑼打鼓一片忙亂聲,商祿兒從夢中驚醒,不滿地揉了揉睡眼蒙松的眼睛。
“秋竹!秋竹!什麼事兒這麼吵啊!”
秋竹氣喘吁吁地跑進臥室,擦了擦額頭的密汗,“公主,昨夜下的雨漫山防水臺了,現在整個皇宮到處都沒水淹呢!奴才們都在忙著清水,這才吵了些。”
商祿兒無奈,何止吵了一些啊!“把我衣服拿來!”
“誒!誒?!公主不再睡會兒?!”
“不睡了!起來看看情況!”
秋竹忙服侍商祿兒穿衣梳頭,簡單擺弄了下,兩人便一同走到了正殿門口。只見渾濁的雨水將階梯下花園裡的桂花樹都淹了半高,太監宮女們都挽著褲腿,被雨淋得渾身溼透,正慌慌忙忙地拿水桶將水提到排洩溝給倒掉,見了商祿兒正欲行禮,卻被她給攔下了。
“你們繼續就是!”
說著,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比之夜裡稍亮了些,透過密落的雨簾能清晰地看到烏雲翻滾的跡象,再看整個皇宮,都被這大雨掩了容貌,灰濛濛一片顯得死氣沉沉,金澤宮有臺階上百,才沒淹到正殿裡來,怕是出了龍澤宮、金澤宮還有太后的金鳳宮外,其它宮殿都很糟糕吧!
一想到龍澤宮,她突然問秋竹:“鳳離人呢?”
“早上